写白话诗(下) 表明无公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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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竞文拿着手里几张诗稿,笑着翻看着,看一首点评一首,他手上白话诗的顺序由上至下:江槐、江树、江榆、江梒、江桅、江宝瑜、江柠,江柠是最先交卷。

江橙交卷时,江竞文正在点评江榆的诗,摇着头道:“阿榆这一首终究是差了些,还需精益打磨。”

回到座位上的江榆就垂下头,很是沮丧。

江橙拿着茶杯喝茶,上好的信阳毛尖,茶汤色泽鲜亮,众人都在对江竞文行注目礼,她也不好去拿瓜子嗑出声来。

江梒、江桅的诗一点而过,到江宝瑜时,江竞文笑道:“五丫头这首尚可,尤其是这句‘月光指引了轮廓从黑色中走来很有意境。”

江宝瑜闻言展露笑颜,得意地看了江橙一眼,起身谢道:“谢二叔夸奖!”

江宝瑜是江竞夯的心头肉,作的诗得了好评,花厅里的众人毫不吝啬一阵好夸,然后静待着看向江竞文,最后一首诗是江柠的,江竞文边看边频频点头,看样子很满意。

江柠捻起块肉脯轻咬着,等待江竞文的好评,她对这首诗很有信心,可以媲美杨家表姐的“烟雨复笼南城,花灯点亮欲望,白日匆匆的行人,换以红妆相迎。”

“嗯,二丫头的这首不错。”江竞文满意的吟道:“‘月在夜空缓慢走动着,照看它所庇护的臣民。’以月喻人,这一句与杨家丫头那句:‘烟雨复笼南城,花灯点亮欲望...’的含蓄凝练完全相反风格,二丫头的诗气势更开阔。”

花厅里的众人顿时一阵欢笑,仿佛之前在论江宝瑜白话诗时略刻意压制的期待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喜庆的情绪涌起来,欢声笑语和各种恭喜声充坼在整个花厅中。

江大太太笑呵呵的点了点江柠的额头,溺爱的说道:“不枉柠儿平时用功读书!”

三姨太撇撇嘴不置可否,只能说自己女儿准备的诗棋差一着,不过想到江宝瑜才十二岁,有的是时间筹谋,就释然了,笑道:“大姐,学堂的老师都夸二小姐聪慧过人,今儿我算是明白,要是我,一辈子都写不出这么一句来。”

三姨太的自黑,让屋里的喜庆气氛更加高涨,满花厅一阵哄笑。

江橙:三姨太的手段还真是高,能屈能伸啊!

江三太太也笑孜孜的贺喜道:“这也是大嫂平日里教导有方,看大嫂调理出来的人儿,哪个不聪明?”

江大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满意的对江三太太点点头,慈爱的问身前的江柠,“今儿这奖励就归你了,想要什么?”

看着一片欢乐的花厅,江竞文点点头,时已夜深,大哥不在,到底满屋女眷,不好待太晚,准备和江竞友等人起身离开,拿起身边丫鬟手里江橙写的诗,打算随便的点一句,脸色瞬间却愣住了,正在喧闹的花厅里的其他人逐渐留意到江竞文的表情,纷纷安静下来。

江梒小声问道:“四姐,你写了什么?二叔怎么惊讶成那个样子?”

江橙正好整以暇的剥着手里的核桃,话说她生病期间都没今晚一餐吃的好,见江梒问,微笑着道:“没什么,随便抄了一首白话诗在上面。”

江梒小大人般的点头,同情的道:“哦,四姐,你抄诗肯定要被二叔训几句,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说明出处就成。”

花厅里安静下来,众人停止笑闹都看向江竞文和江橙。

江三太太淡淡的笑问道:“二哥,四丫头的白话诗写的不好么?”

江竞文摆摆手,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远超杨家丫头和在场众人。

江竞文看向江橙,突然冷眉怒对,喝道:“你这首诗是谁做的?”

江橙起身回话,平静的回答:“二叔,这诗是旁人所作,侄女抄录的。”

“谁人所作?”

江橙一下愣住,怎么还带刨根究底的?

“丫头,我问你,这诗从哪得来的?”江竞文见江橙呆呆的模样,急得爆喝一声。

小家子气的江橙一向不被他所喜,和聪慧大方的江柠、伶俐可爱的江宝瑜一比,简直是乌鸡和凤凰的差距。

江竞文的怒喝声把边上的江桅给吓的身子一抖,手里拿着的茶杯都溅出茶水来,想要求情,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江橙不知道江竞文发哪门子神经,不想吃眼前亏,回答道:“是听一游历的学生所吟,侄女很喜欢,便记下了......”

江橙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花厅里一阵嗤笑声,是江树、江槐、江宝瑜、江榆的笑声,江三太太和三姨太也是含笑不语,江大太太和江柠皱眉,江桅和江梒沉默不语,其他人一脸的懵逼,江橙一阵莫名其妙。

我这句话有笑点吗?有笑点吗?还是说,你们的笑点很低?

江竞文怒骂道:“混账!让你作诗你就作,作出好诗来,为何要胡诌是他人所作,能作出这样的诗句的人岂会无半点名气,我怎么可能从未听说过此诗?!太胡闹了,搬家前好好闭门读书习字,不许再偷懒!”

江橙一脸的懵逼,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替她问出了口,江大太太皱眉道:“怎么回事?”

江竞文起身,拿着江橙的诗回答道:“大嫂,原谅我越俎代庖的教训这个胡闹的丫头,她这首诗能压杨家丫头一头,偏偏她却不爱惜自己的才华,尽是胡闹,学什么说谎藏拙。”

除了最开始笑的江宝瑜等人,一屋子人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是江橙做了一首好诗,却胡闹的写上是他人作品,而这个胡乱杜撰出来的“旁人”被江竞文识破了,至于为什么藏拙,就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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