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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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白由进屋前又往外探头打量祁无夜的背影。

祁无夜已经走到远处的长廊,瞬时又回头盯了他一眼。

尤白由一惊,扭头就进了屋内。

他好想逃,却逃不掉,普天之下全是祁无夜的势力。

万般皆下品,唯有糊弄好,糊弄将成为从此以后他对付祁无夜的基本方针。

尤白由在这大而华丽的房间里东摸摸西摸摸,然后摸累了,在榻上躺下。

!!!

这床榻是惊人的柔软,只要没危险,他十分乐意长住在这里。

据刚才的服务小哥说,这里是一个叫做娄云夏舍的行馆,位于风物京的西南角。

他问知了簿,这风物京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一个好地方。”知了簿暗戳戳地有些兴奋。

“为什么是好地方?”

“在这里,能遇见各种各样的人,能看见天上地下的事,我喜欢这样混乱的地方,我已经饥渴难耐了。”知了簿持续兴奋,它要摄取知识!它要获取秘密!

“你想在这里干什么?”尤白由疑惑。

“学习,我要学习。”

闻言,尤白由顿时陷入了沉默,它如此兴奋只为学习,而自己……“那我也要好好学习!”多学点技能傍身。

一大早,尤白由就被谁戳醒。

尤白由迷茫地看见床边站着一个身着暗紫衣衫的人,他顿时吓一跳,那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彬彬有礼地说道:“您好,您还记得我吗?”

“你是?”尤白由觉得这人好从容。

“看来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夜宫的人,我是来为您打扮的?”和盛颔首微笑,随后弯下了腰,打开自己带来的箱子。

“打……打扮?”尤白由闻言,惊。

他想,接下来莫不是要把他送上谁的榻?这大白天的,不,大晚上更不行!

祁无夜敢做这种畜生事的话,自己说什么也得溜了,从此过上被天涯追杀的生活也非溜不可。

一个时辰后,尤白由照着房间内的镜子,面露难色,“这……不好吧?”

和盛微笑,“非常好的,您要自信。”

尤白由想跟这人说不是他自信不自信的问题,而是这压根也不属于自己的领域呐。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镜中自己妖娆的身影——想随便找个下水道钻进去躲起来。

身后的和盛再次给尤白由理了理衣服,脑袋凑上前去,机械地微笑,叮嘱道:“出了这扇门,不要提到夜宫和主人的名讳,你在这里的身份是夏无忧,从东海岛国而来的美人夏无忧,白净富足又美貌的美人——夏无忧。”和盛心境高涨,怎么样?身为夜宫公关负责人的自己,在策划这一方面,非常厉害对吧。

主人给自己的任务是——给尤白由编造一个身份,打造他在风物京的男色名气,务必名动风物京,具体怎么做主人说他不管,但做不到就让自己去死,于是自己连夜策划布局,弄了这一出,自己看了都觉妙。

夏……夏无忧……???尤白由浑身宛如虫爬。

如果自己还是那个有用的天下第一妖怪,你们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对自己?想变强的心从未有哪一刻如此迫切。

“拿出自己的气质,您可以做到的。”和盛掰动尤白由的肩膀,“挺胸收腹。”

尤白由别扭,“这是要干什么?我觉得我可能做不到……”

“冒犯了。主人说——做不到,就去死。”和盛冒用了祁无夜对自己说的话,自己的策划虽然完美,但要是在他身上拉垮,那自己也得死,所以小小但善意地威胁了一下。

“我觉得我还行。”尤白由闻言立刻正色说道。一只手随即抬起,在自己的脸颊边比划了一下——美人在此。

“非常好。”和盛微笑赞赏道,“您在偌大的风物京中,只需展示自己的美貌风姿即可,其他的不必知道。”

“我会有危险吗?”尤白由关切。

“有是有,但不大,夜宫的人潜伏在您的四周。”

尤白由闻言,稍微放了心,他开始对着镜子试图操纵自己眼神的变幻,媚眼如丝——不就是当花瓶吗?

尤白由不想去死,于是从踏出门槛开始就卖力演出,硬挺了一路,媚眼如丝。

转角直直对上别人的一双眼睛,他媚眼如丝,盯着那张半脸面具看到——这男人眼珠子都快挂自己身上了,蛊到他了吧,还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尤白由媚眼如丝地掠过他。

和盛给自己交代完就自他房内消失了,他说让自己不用去找祁无夜了,直接去娄云夏舍的大门口坐上他已经安排好的鹿车,去斗兽场。

“我穿这样,你要我去斗兽场?”尤白由惊奇地问道,一边晃动自己华丽与骚气并存的道具服装。斗鸭吗?

“斗兽场,是风物京中人头最多之地,一展您的风姿最合适不过。”

尤白由闻言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自己这是要出名?不,是夏无忧要出名,与他尤白由有什么关系?丢脸也不是丢他的。

瞬间自信。

尤白由像只花孔雀晃悠到大门口,果然看见了来为自己接驾的鹿车,仙气满满,十分贴夏无忧的人设。

不愧是夜宫,做事无可挑剔,就是缺德了些。

他心情怅惘地抬头看向此时此刻风物京的天空,是白色的天空,却没有星体存在的痕迹,只是流光荡漾在空中。

尤白由低下头,身姿摇曳地向前走去,鹿车配的仆从立马前来扶他。

他手一挥,刚强地说:“我自己来。”

仆从却立马一跪,挡住他上车的路径,“我必须扶您上车,若您不许,我就一直跪在这里。”不扶不给结工资啊!

尤白由刚想说你神经病吧你,又猛然想起和盛叮嘱自己的话,“要优雅。”

哦,是自己大意了,细节不能丢——要优雅。

他优雅地伸出自己的手,“赶快来扶。”

那仆从立马恭敬地站起来将他抚上了鹿车。

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啊,对,弱柳扶风。

尤白由弱柳扶风地进了封闭的车厢,一屁股甩在座上。

兜中玉牌开口道:“你好骚啊。”简短地总结了他这一路。

他听了也不恼,骚吗?骚就对了。

自己都凹得这么骚了,总没有被祁无夜咔掉的危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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