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国四(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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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赦说:“正有此意。”

“对了,”谢必安瞟他一眼,“陌央屡次深夜不归,可打探到为何?”

范无赦与他对坐,说:“陌央去了北宫。”

南宫住男囚,北宫住女囚。

谢必安问:“陌央去女囚住所作何?”

“他在探望一位女囚,名叫昭雪。”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声:“不好啦,陌央在北宫门口被抓啦!”

谢必安和范无赦相看一眼,彼此都皱了眉。这晴天白日的,当皇宫的人都是瞎的吗?

两人借口去茅房,一起离开西宫,袍子外套了宦官的衣裳,戴着宦官帽,来到了北宫。

只见,陌央被押在北宫门口,国师花微落正坐在竹轿上亲自审问。

这兴师动众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北宫里一定有猫腻。

两人跟着送午膳的宦官一起进入北宫,来到前几夜陌央偷偷潜来探望的房间前。

“就是这里?”谢必安微微抬眼,透过高高的纱窗,看了眼室内的景象。

“嗯。”前几夜,他就是在这里找到的陌央。

谢必安往纱窗的角落掀开一个小角,用一只眼睛望过去。只见囚室内果真有一位手脚皆铐着镣铐的女子,她披着如墨的长发,穿着单薄的白色囚衣,坐在草垫上,看不清脸。

谢必安收回视线,看了范无赦一眼。

范无赦也看向他。

囚室内的女囚竟然与芙皇有张一模一样的脸。不――是,芙皇竟然与女囚有一样的容貌?

“范无赦,若有人生了张与你一样的脸,你有何感想?”他询问。

范无赦皱了皱眉,随即说:“是缘分。”

谢必安挑起嘴角,问:“倘若,是偷来的呢?”

范无赦又重新皱眉。

*

脱下宦官的衣裳,两人一起回到西宫。

太阳西斜时,容昙领着宦官来到西宫放晚膳。来到他们的房间时,两人正端坐在席上,与门口的容昙说:“容昙大人,可否向您打听一个人?”

容昙先是一愣,随后说:“二位请讲。”

谢必安看了范无赦一眼,于是直截了当地问:“北宫那位叫昭雪的女囚,为何与芙皇生得一模一样?亦或是,芙皇为何有张和昭雪有同一张脸?”

闻言,容昙一脸错愕。

范无赦起身,轻轻地把阁门关上,以防隔墙有耳。

容昙在席子上坐下,与他们对望。“两位不是寻常人罢,我一早就有这感觉。”

“在下不过是对巫术略知一二。巫术往往需要付出代价,在下想知道的是,芙皇拿了什么与国师做交换,才换了如今的这张脸?”谢必安有意隐瞒去身份,不想违背冥王旨意。

容昙的眸子微微垂下,仿佛不愿多去回忆。

“脂膏是取生人脸皮上的肤脂制成膏体,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适应这苛刻的刮皮过程。无法承受者,轻则毁掉全脸,重则流血过多而死。”

“所以,逢七日留下的男宠,其实全被国师刮皮了,刮皮后很难恢复,又唯恐惹人怀疑,故而送去南宫囚禁了起来。”谢必安不缓不慢地说着。

容昙默默地闭上眼睛,艰难地点头。

“国师的换脸术虽好,但一旦在脸上涂抹脂膏,便不能停下来。若停下来一日,芙皇的脸就犹如古稀之年。”说到此处,容昙攥紧了衣服。

“如此,芙皇便半年一纳选,每次动辄八百男宠,每次都大费周章地小心翼翼进行,只为了掩人耳目。”谢必安点明了八百男宠的原因。

“芙皇应该知道,逆天而为,注定要有反噬。”范无赦无动于衷。

“芙皇是太恨男皇,才会如此。”

“哦?可在下听宫外坊间传闻,芙皇与男皇关系甚好,才得到如今的皇位。容昙大人,何出此言?”谢必安故意套话。

容昙低着头,缓缓地说:“芙皇一直错以为,男皇爱昭雪。”

迴日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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