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天年2023年,陈安阳叛逃神界。他趁天枢塔基摇摇欲坠,仙魔两界动荡不安之际,一片混沌中陈安阳扒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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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藉藉无名的地仙,仙号一五三,任厄缘官,司掌人间孽缘情|事。我仅在入职前经历一道小天劫就得道,连我自己都常感叹,这个天劫好似玩笑,未免太儿戏,难道渡劫这般容易?后后来逐渐淡忘此事开端。我数百年如一日奔走庙邸与人界之间的堑桥,忠心耿耿侍奉神祠。

接下来我给大家讲的任职经历,你们就当成故事来看,不用太过认真。

大约是天年2023年吧,我记不太清了,我的同僚陈安阳首次叛逃神界。

他趁天枢塔基摇摇欲坠,仙魔两界动荡不安的时候,一片混沌中陈安阳扒下发冠狠狠踩在地上,撕碎红黄二带,烧毁纯白直裾,从天堑视死如归跳进桥底的黑金沸水内。

我现在耳边还回荡他丧心病狂发下的毒誓:“从今往后。我陈安阳便不再是这人见人厌的厄缘官。”

他向漫天神佛起六爻血誓。哪怕此刻浑身骨头与血肉碎成齑粉,也绝不回头。

老天爷似乎也没有给他回头的机会。天机乍现。

电闪雷鸣。

大地濒临崩裂。

这个时候。我在天光中冥冥看见。

倒霉透顶的唐淳站在摩天大楼最高层的落地窗前,看见黑压压的西南方天际扯云火活闪,雷电交劈。

她笑了笑。雷劈得好。

唐淳站上望空台,狂风骤雨朝她身上砸,头顶是大厦楼檐,脚下是几百米的高空,她满脸都是雨水,在风雨里张开双手,头朝下,义无反顾跳了下去。

风声在耳朵边撕裂。

唐淳跳楼的位置不太理想,底下正对一根企业旗杆,唐淳整个身体正好砸在高杆上,尖锐的杆顶穿过唐淳的后脊和胃,从正前方的腹部穿出来。身体挂在旗杆上,雨水混合血水沿笔挺的旗杆往下流淌。

唐淳痛苦挣扎两三下就直接咽了气。

“啊!”一声嘶吼响彻云霄。

“有人跳楼啊!快来救命,她挂在旗杆上,死状残忍。来人啊!”

救护车比消防车先到事故地点,众人冒雷雨将唐淳的尸体从旗杆上取下来,放上担架往医院拖。唐淳死状吓人,且死不瞑目。护士将白布盖在她脸上。都在说,没法抢救,联系家人吧。

“她手机里没有她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朋友呢?”

“朋友也没几个,打过去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

“这是命案,先移交派出所处理。”

医院寂静的停尸房,唐淳浑身干净躺在那里,身体不挂一丝,一个碗大的血窟窿洞穿过她的身体。

老天爷似乎舍不得她就这么死了。违反生命堽理的案例就此出现,她两根手指动了动,眼珠也跟着动了动。喉骨上下一滑,嘴巴微微张开。

“呼——”

一口气终于由浅到深交换起来。

她状似从深渊浮出水面,睁开眼睛看见崭白的天花板,过几秒后才感觉到身体冰凉,手脚发麻。

唐淳废了很大力气撩开白色布单,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寻找自己的衣物,但无果。就将随手将白色床单裹在身上,擦了擦湿润的头发,慢慢走向电梯。她头重脚轻,在夜深人静的医院大楼里兜转半个多小时才走出去。

她身上没有手机和现金,没有办法打车。

凌晨以后的A市依旧霓虹灯璀璨。

她真是厌恶极了这个世界,却不得不依附在它身上,苟延残喘。

凌晨三点唐淳终于走到租的房子,用备用钥匙开门进去,开灯,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哗啦啦”的热水自上而下冲刷身体。她神思倦怠,思绪混乱,体力不支,还感觉头晕贫血,眼冒金星。

看来她真是营养不良太久,连视力都出现大问题,否则她怎么看见自己脚底一滩鲜红的血迹。

唐淳站在镜子前面,惊恐望着镜子里的女人。浑身喀白,腹部一个碗大的血窟窿生在那里,还血肉模糊,她抬手摸了摸,毫无痛感。

“我是死了吗。”唐淳努力往前回想,她万念俱灰,删掉手机里大半联系人,打开窗户,站上望空台,跳下去,之后便是挫骨扬灰的痛感袭遍周身,她立刻被痛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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