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别吵,让本殿下睡会儿。”他没死,就是万分疲倦,口吻里还残留濒临死亡的那种窒息感。 这种共鸣让唐淳再次联想到刚才的景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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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唐淳听不听得见,陈安阳继续往她影子里爬,好在这次唐淳不再抗拒,陈安阳仓惶狼狈爬进唐淳的身体里。

“唰。”

“唰。”

唐淳重新听见风吹树叶的声响,她转头看向楼边的树林,表情麻木地兀自笑出声。

唐淳抬手擦擦嘴角的血迹,吃力走到沿边,靠着墙壁缓缓坐下。她整个身体刚刚经历一场撕裂浩劫,根本没有太多力气维持她正襟危坐,只得稍稍倾斜着身体,一只手撑着沿支撑她整个上半身看起来不那么怪异。

“那个黑漆漆的气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鬼魂吗。”唐淳不解问。

良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唐淳以为陈安阳还没有从刚才惊心动魄险些丢掉性命的打斗中回过神,就只好再次开口试探:“陈安阳,你还在不在?”

“陈安阳?你死了吗。”这句话绝对不是咒骂,是真心试问。毕竟刚才陈安阳被掐着脖子那么久,没被掐死,喉咙处的骨头说不定都被掐断了吧。当然,陈安阳现在没有凡体肉身,但他的命门还是在。那团黑雾缴他那么久,他确实十分痛苦。

“别吵,让本殿下睡会儿。”他没死,就是万分疲倦,口吻里还残留濒临死亡的那种窒息感。

这种共鸣让唐淳再次联想到刚才的景象,太残忍痛苦。唐淳使劲摇摇头,想摆脱这种噩梦景象。

陈安阳虚弱地说:“那不是鬼魂,是厄缘灵。”

唐淳蹙眉:“厄缘官我听说过,厄缘灵是什么东西,厄缘官的灵魂?”

陈安阳说:“不是。那是厄缘官养的一群咒术灵,修此术灵,可穿仙人两界,约束天神人间修罗,地狱饿鬼畜生六道,万里追击,逮住就不松口。它们本事大着呢。”陈安阳讽刺道。

厄缘官是仙职中最卑微的地仙,相传师承镇元子地仙之祖一脉。神邸被供奉在天涯海角的堑桥附近。厄缘官主掌人间厄缘姻缘,情|事一干等。与姻缘官所掌要职,相为悖论。世人,尤其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极为忌讳厄缘官。姻缘官在世间香火旺盛,信徒广布四海境内;厄缘官就惨了,人见人厌到连个庙观都没有。不仅如此,世人还故意塑造矮小的泥相丑化厄缘官,连个祠堂也不为他们修筑,随便扔在路边,谁走到那里都可以朝他吐口水。美其名曰是去晦气。

且说,这厄缘官不是一个仙而已,他们是一群仙,一群法力高强却地位极其低下的弱势群体,厄缘官不仅在人界不受爱戴,就连在仙界也是不受重视和待见。这番两边不讨好的神仙也是少有的存在。可他们纵然仙职卑微,但身负要职,是地仙中最不可缺少的仙类。

唐淳:“那刚才那只厄缘灵为什么要逮住你不放。你得罪他们了?”

陈安阳好像缓过许多,闻声笑道:“是啊,本殿下为人猖獗,得罪的神仙多了去。从前他们说半句话都得对本殿下毕恭毕敬。现在本殿下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们倒是敢来招惹,且等着,等我元气恢复有他们受的。”

唐淳:“那你以前也不知道收敛。你怕不知道自己会沦为如今这番境地吧。”

陈安阳:“知道又如何,本殿下从不妥协,更不收敛锋芒。死就罢了,若是没有体面和尊严死去,还不如釜底抽薪痛杀一回。”

他从喉咙处拽出一缕黑雾,这是刚才那团厄缘灵掐他喉咙时,他废了点手脚和功夫藏的一缕。“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厄缘官敢来找死。”

唐淳:“所以你现在又能蹦跶了是吗。”

“闭嘴。找个地方,睡觉去。”陈安阳说。

唐淳转身就要往楼下走准备回出租屋。陈安阳阻拦:“别回去。你出租屋在我们离开之后就有人来查封,你现在回去就等于自投罗网。”

唐淳:“你又在乱用成语,我没做坏事怎么就自投罗网,我是回自己的住处。”

“嗤。”陈安阳笑她:“你都是死过后上新闻的人,你叔叔才喊你鬼转头就跑,你觉得你现在适合出现在他们面前吗?不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才怪。”

唐淳摊手:“我国法律健全,人人平等,派出所不会随便对嫌疑人用刑,你以为是在你们郡国呢。”

“别废话。”

陈安阳掐诀算了方位和时间,说:“去郊区城外的五里坡,那里可以呆七天无人叨扰我们。”

“城外,五里坡?你确定现在就去?”唐淳要疯了:“我才被厄缘灵掐得丢掉半条命,我走不动。”

陈安阳抓狂:“打车去啊。妹妹。等等。”陈安阳好像想起为什么那些人可以锁定唐淳的身份。

她的那只手机还在医院里,不对,现在应该在派出所,恐怕现在唐淳的所有信息都被对方掌控。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唐淳确实不适合再出现在大众面前。

唐淳浑身上下摸索:“我那个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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