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祁山新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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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柯一身枣红色的衣袍,内里是玉石蓝的颜色,没怎么规整的过的头发被瑾行用木簪挽好。

他肤白貌美,身材又好,肩宽腰细腿长,就算披个麻袋都难以姿色,何况这么周正的穿衣服,沐轩看呆了一下。

他白皙的脸颊上有几道浅浅的伤口,血痕犹在,适才血红的眼睛消成了淡粉色,本就细长的眼睛添了几分魅惑。

这装扮一出,沐轩就知道任疯子要来了,他就是这是装扮把祁山几千号人弄得只剩下寥寥百人。

也是凭借屠祁山的情节挤进各大疯批男主榜单。

任柯系上象征祁山山主的玉牌,抚摸了配剑剑身,呢喃道,“他说我这把剑会成为阎王剑,我原以为他是骗我的。”

他说完垂头咳了几声,握紧了他的阎王剑,走前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柳絮,然后让小白来看守。

沐轩一点都不想去看个腥风血雨,只想呆在小天使身边,偏偏任柯走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然后瑾行就把他给叫上一起了。

667:[我已经对你完成任务不抱希望了,因为我感觉你马上就要没了。]

沐轩咽了咽口水,[柳絮的话他好像会听吧。]

667:[他娘叫他做个人,他听了?]

他无力反驳,这疯子不仅没听他娘的话,还做了他所有他娘不喜欢的事情,但恰恰他娘不喜欢的事情又都是他不得不做的事情。

在这点上他算不算孝子,还有待争议。

院子里血流成河,很多尸体已经不能称为身体了,器官七零八落,触目惊心,沐轩差点把五脏六腑吐出来。

瑾行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好心的递给他一块手帕。

沐轩感激涕零的捂着鼻子,瞥了眼前面的任柯,他带着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把整张冷脸都隐藏在下面,显得阴森恐怖。

从竹园走到练武场,一路乌烟瘴气,尸横遍野,如人间炼狱。

地上的路本该是青石板和黄土,现在全都成了红色,踩在上面就像踩在人的尸体上。

祁山血流千里,令人作呕。

原来,人间真的有地狱。

练武场中心有一根石柱,有三人怀抱那般粗,有五丈那么高,那下面层层堆积了几百人,血流漂橹,很多死了眼神都还看向石柱。

人心不足蛇吞象是多少人的死因。

路过练武场就到了中和堂门口,这里因为是议事大殿,瑾行一直在其中,倒是没有满地尸首,可依旧血腥味弥漫。

任柯在门口顿了顿,突然的转身往下看,中和堂阶梯很高,从上看下去能看到整个练武场,宏伟大气、死气沉沉,他只看了一眼就转身进了大殿。

中和堂大殿修的很气派,六根顶梁柱一边三根,上面都刻着各式各样的麒麟,地板光滑照人,高台上的主位更是大气磅礴。

里面早已经聚集了五洲门主,还有一些在祁山说得上话的人物,众人一见任柯来了,便都停止了议论,自觉让开。

沐轩跟着他一直走到最前面,两边的人注视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过街老鼠。

任柯没有上去坐山主的宝座,而只到台下,转身迎接众人的打量。

沐轩趁机移开一点,不想惹火上身。

五个门主中有老有少,都注视着这个将尹峰拉下台的新主,看身姿不过少年却有如此铁腕,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青年,生了一双鼠目,眼珠子一转就让人觉得他猥琐,他就是得了宝库钥匙的云州门主姜植,众人都不说话目光逐渐从任柯身上移到了他身上,好像在新主不出面的这段时间,不约而同的又给自己换了一个新主。

他也不负众望,先站了出来,敷衍的拱手,“阁下便是祁山新主?”

任柯将阎王剑转了一个圈后插到了腰带间,含笑道,“难道不是姜门主吗?”

姜植没见他之前就一直在猜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把百年的刺客宗门祁山拿下,还能将当年五个门主合力都没绞杀成功尹峰一举击杀,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

他顿了顿,皮笑肉不笑的回,“山主说笑了,属下岂敢。”

任柯冷森森的说,“诶,姜门主这话让旁人听了还真以为我们祁山是个君臣相亲的门派呢。”

姜植:“……”没想到还是个牙尖嘴利的狗崽子!

见他没话说了,瑾行看了一眼任柯,犹豫的上前一步,敷衍的作一揖,然后沉声道,“诸位皆是此次山主拿下祁山的功臣,想要什么尽管提,山主都会满足。”

沐轩不着痕迹的再移开一些,极力将自己隐藏成空气,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是血腥场面了。

大殿静了片刻,有人被推了出来,“祁山是山主凭本事拿下的,属下无功不敢冒领。”那人年纪还算轻,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样貌也说得过去,只是声音难听了点,说完开场白他才进入正题,“不过,大家归顺山主,山主几日未现真身,如今见了山主却不以真面目示人,这让我们如何信服?如何心安?”

每次派去竹园的人没一个回来的,关于这个祁山新主,他们所知甚少,只知他武艺高强,身边的人也不是简单人物。

这人既是被推出来的,就说明是代表了大家的想法。

任柯太清楚这群人都想法了,之所以好奇无非是怕仇家复仇或者是哪位风云人物,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软弱可欺,他们可上位。

他抬手将肩头的头发往后甩,把腰间的阎王剑拿出,一边抬手要解面具一边说,“既然想见那便给你们看看。”

面具取下,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只是惊于他的容貌,而有些是震惊这张脸——他们认得。

任柯剑眉星目,朱唇皓齿,将众人的表情皆览于眼中,他低头把玩剑舌,略做遗憾的道,“可是,本座的面目不是谁都能见的,上次非看的人想必骨头都已腐烂了吧。”

他声音很轻,嗓音又低哑,很快就消散在在偌大的中和堂里,可能听见的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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