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原来是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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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还是不开口。

季又礼叹息,“裘霁是为了功名为了钱,但你好像并不是这样,如果我允诺保护你的安全,你是否就能告诉我在背后想要陷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温婉用锐利的眼神剐了季又礼几下,然后咬牙恨恨崩出一句话,“你要保护我的安全?呵,你们男人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季又礼乔装成男子以来,颇受姑娘们欢迎,哪里遇到过这样扎手的刺头儿?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却听见木夏善解人意道,“你出去,我来和她聊。”

季又礼瞅瞅木夏,心道郡主娘娘不至于对一个姑娘大打出手,于是道,“我就在门口,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大喊一声。”后半句话是对温婉说的。

木夏瞅见季又礼略显畏惧的眼神不禁好笑道,“放心,我不吃人,尤其不会吃女子。”

季又礼背脊凉了一下,心道郡主这样说反而更可怕了一些。但温婉似乎对男子有敌意,我不在场郡主或许能问出点什么。

于是她便出门,和一脸苍白的顾章一起坐在大厅里。

左侧的房间里是偶尔会哼哼折腾一下的裘霁,季又礼不理他。右侧的房间是木夏和温婉,似乎二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季又礼看着外面的月色感慨,“木西,你们云南的月亮是不是很大很圆很清亮?”

她本来没有指望冰块一样冷冰冰的木西会回答什么,但是木西却意外地开口了,“比京都的好看。”

季又礼一怔,笑了笑,“我也想去云南看看。”

木西不在意道,“你又不是女子,你可以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看云南的月亮便去看呗。”

生在大豫朝的女子若是没有父兄相依,可能会颠沛流离,受尽欺凌;若是有父兄依靠,那一辈子只能跟在父兄身后,住在一个或大或小的院子里,举目所望的只是那一片四方之地上的一处月光罢了。

但是男子不同,男子可以遨游四海,所以在木西看来,季又礼若是想去看云南的月亮便去看,在这里扭扭捏捏算什么?真是个窝囊又矫揉造作的男子。

面对木西的语气不善,季又礼没有生气,她反而微笑向往道,“木西姑娘,跟着你们郡主是不是很开心很幸运?因为放眼天下,只有云南和云南沐王府才有女子做藩王统辖一方,只有云南一带的女子才能外出做自己喜欢的行当甚至做将军当官,也只有云南的女子才能自由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

木西警惕地看着这个白面书生,在她的印象中,此人阴险狡诈,一点也不光明磊落,和军伍中人的气质差远了,她最瞧不起这样的奸佞之臣。

“无可奉告。”她谨记着这人阴险,说不定刚刚就在套话,她可不能上当坑了郡主。

“郡主将你教得很好。”季又礼道。

正在无话陷入诡异的静谧的时候,木夏出来了,她冲着季又礼说,“问出来了,她幕后的人果然是你们礼部的人,季侍郎,看来你这回是后院起火啊。”

“什么后院起火?我可没娶亲,郡主不要乱用成语。”季又礼道,“是礼部的人?让我猜猜——莫非是一直和我针锋相对的那一位王焕之王大人?”

王焕之正想方设法陷害季又礼,想让她丧失竞争尚书之位的能力,通过破坏季又礼负责的科举一事确实是个好招儿,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看来王焕之大人最近的生活也不如意,可能是家中的那位夫人逼迫得紧,让他无奈之下只好出这一招儿了吧。

亏得自己之前还在顾章面前夸赞王焕之本质还是个好人,现在季又礼立即收回此话,还觉得自己眼瞎了看错了人。

木夏见她已经猜出来了,颔首道,“就是他。还有一件事,温婉不姓温,她姓裘,名温婉。”

“她也姓裘?”季又礼恍然大悟,“原来她和裘霁是亲兄妹?!”

“嗯,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但是裘霁没有真的把她当成妹妹看护,反而——”木夏不忍说下去。

季又礼对此颇有感触,即使木夏不继续说,她能猜到一二。

但是顾章有一些好奇,毕竟他和温婉相处了一段时间,是真心将温婉放在心上,直到此时此刻,他还喜欢着温婉。

“裘霁对温婉做了何事?温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

季又礼朝着木夏看了一眼,木夏道,“我答应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于是季又礼道,“顾兄,若你对温婉姑娘还有一丝怜爱,就不要追问下去,免得撕开她的伤口,让她更加难过了。”

顾章黯然一阵,看向温婉所在的房间,木门半开半闭,透过狭窄的门缝,依稀看见了温婉的眼睛。那浅褐色的眸子,当时初见的时候是清澈明亮的,后来不知道何时变成了孕育着怒火的憎恨。

这时候顾章才明白,温婉可能讨厌男子,她讨厌所有男子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她有这么一个亲哥哥……

捏了捏拳头,顾章道,“檀弓,我们去找王焕之去!”

季又礼却道,“不急,在未找到王侍郎之前,事情还不太好办。如今找到了这个主谋,事情反而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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