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迷失之城 这个有文化的流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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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与中国相隔8个小时的时差,叶岩他们三人通过CubeC+来到M国的古城菲斯时,正值艳阳高照。作为地中海南岸的国家,M国的热度堪比当地居民的热情。

叶岩出门前擦了SPF50倍的防晒,然而堪堪来到这里,就觉得那防晒已经被汗水融去了一半,好在她还带了只喷雾型防晒,她喷完自己,又随手对上了白景言的脸,白景言好脾气地闭上一双凤目随她摆弄,倒是最后轮到泽西时,却见他也不知从哪里弄出个黑色背包,装模作样地背上了,还酸不溜丢地丢出一句:“本王子才不用女人用的东西!”

叶岩无语地将墨镜戴上,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城池来,作为M国的第三大城池,曾经也是M国的皇都菲斯,却因为出于当地人对城市规划的轻视,以致这里竟存在有九千多条古巷,十几万间屋舍九曲连环,中世纪的风貌被深深印刻在了这里每一块的城砖上,每一次被毛驴拖着的货物车上,也因此,这里也被游客们称作迷失之城。

他们置身在这风格浓郁的古阿拉伯的城池中,穿行在气味鲜亮的薄荷叶的香气里,看灿烂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狭窄的街道旁林立的店铺上。

在那里,除了当地最出名的皮革店外,还有诸如刺绣店、手工地毯店、石匠铺,以及这里特有的陶器制作、蓝陶马赛克、和大马士革工艺的铜器加工等等。

他们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找寻那位隐藏在众店铺之间的曾经的“鹰巢”的内线之一,名叫哈奇姆·默罕默德的男人。

根据赏金猎人给出的线索,这位叫哈奇姆的中年男子,现正是一名大马士革工艺的铜器加工的老板,据说这种在铜器上镶嵌金银线的工艺只有在菲斯才能找到。至于他的店名,泽西翻译了一下,说它叫作“极乐”。

菲斯作为北非史上第一座□□的城市,他们所信奉的神明只有一位真主:安拉,而极乐作为大乘佛教用语,自然就显得尤为地格格不入,换句话说,不论是这位哈奇姆还是那位Elivn,或许都确实与中国曾有一定的关系。

然而,迷失之城终究也不是白叫的,在这里,即使拥有各种最尖端的定位系统,它们也还是通通在弯弯绕绕的古巷前失了灵,叶岩他们费力问了小半天的路,最后还是决定先就近找一家酒店放下行李,办理了入住再说。

在付费问路的小哥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家网红酒店。据说它是由皇亲国戚的府邸改建而成,以黑白金深蓝作为主体色调,也是一座建筑风格明显的卡萨建筑。

叶岩三人的进入吵醒了正在打盹的前台姑娘,她看看叶岩,又看看她身后的两人,秀丽的眉毛不禁皱成了一团,下意识道:“Areyoulovers?oracouple?(你们是情侣,还是夫妇?)”

她的手指了指叶岩和白景言,又指了指叶岩和泽西。见他们未回答,最后才不那么坚定地指向了泽西和白景言:“So,youtwoareacouple.”

“Wearenotacouple,OK?Butpleasegiveusastandardroom.(我们俩不是一对好吗?不过,请给我们一间标准房。)”泽西索性先抢话道,他才不会蠢到让白景言有机会和叶岩住在一间呢,甚至为了防止白景言有机会晚上私会叶岩,他是不惜牺牲色相,哦不,是牺牲个人空间的。

“Okay?”前台姑娘再次狐疑地看了看泽西和白景言,便收取护照替他们办理入住手续了。

几分钟后。

泽西看着白景言毫不费力地提了两个疑似情侣款的行李箱上楼,故意磨磨唧唧跟在最后,一边走,一边还在嘴里哼哼。

叶岩有些听不下去了,回头有意无意地扫了他一眼,居然从包里拿出一包餐巾纸,顺手给白景言擦了擦那完全不存在的汗水。

这对可恶的男女!泽西心想着,不知觉间客房已是近在眼前。

“少将这一路辛苦了!”他说着,长手长脚地将白景言一把搂过来,笑眯眯道:“叶岩的行李箱,就让她自己拿去她房间吧。”

听听,这是人干事?

叶岩诡异地看了他俩一眼,正要开口,就见白景言用两根手指就把他的爪子拿了下来,淡声道:“你还记得我们俩那个赌约吗?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三天的女朋友了。”

“既然如此,还请殿下将我的箱子送进房间,我帮小岩的处理完再过来。”他说着,抬腿就要走,却被泽西一把又拽住了手。

“不行!”泽西道。

“什么不行?”白景言与他隔出一些距离,调子不咸不淡的,“都说君子要成人之美,我最近在追小岩,殿下总不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这个事我就没同意!”泽西扯出个笑,忽而拽起叶岩的行李箱就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她有答应过要跟你在一起吗?”

白景言站在壁灯下没说话,他垂着手,抬睫淡淡看向一旁的叶岩,此景此情就仿佛多少年前的那个傍晚,清俊雅正的少年落寞地站在路灯下,手提着那杯黄澄澄的金桔百香果,幽幽地说,后来只有我一个人走,你没有来。

“我,自然是答应了的。”叶岩微微抿着唇,低低开口道。

“就是三天是吗?”泽西深吸了口气,手指握紧了行李箱的拉杆,却也没回头。

“殿下您说呢?”白景言勾出个不动声色的笑,这方将目光看向叶岩,“从前我觉得感情是彼此喜欢就够了,但后来我才明白,只有喜欢,是不够的。”

他一步步地走向叶岩,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嗓音淡而坚定,“它应该是不可替代,它是不管之后遇到什么人,曾经遇到过什么人,你们在彼此的心里都独一无二。”

是啊,独一无二,叶岩听罢猛地心中一震。

下瞬却听泽西冷哼了声,将她的行李箱丢在她的房门口,冷冷丢下句:“少将你是不良读物看多了吧,连情话说起来都一套一套的。”他也并不回头看他们,仅是径自走向另个出口,“我到外面再去打听打听,你们安顿好了去大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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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克瓷砖装饰的大厅中。

叶岩换了件更凉爽的浅色的短衣短裤与白景言并排坐在沙发上,白景言修长如竹节的指节间夹着根烟,吸了口,再淡淡吐出个烟圈,“我刚才吓到你了么?”

叶岩不知他为何这样问,但还是答:“没有,你说得很好。”

“你这么说,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心里其实并不相信我说的话?”泽西偏头看她,目光里深远的意味,“其实我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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