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8 离别以来(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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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云浅能够感觉到他也并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

“因为你。”

“我?”

“嗯。”徐长安揉了揉云浅被自己弹过的额头,摇摇头。

如今,对他而最重要的就是姑娘的修炼和病弱的体质、修行,他不想被任何事情分心。

“小姐,人心的位置是有限的,所以我从不信什么心怀天下。”徐长安手指盖在自己的心脏处,听着那缓和的心跳,平静的说道:“多一个人,就少一块地方,而这儿……如今是满的。”

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亦没有过去。

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够给姑娘的是全部的、一整颗心脏。

让徐长安意外的是,云浅看着他说道:“我没有高兴。”

“为什么?”徐长安不明白。

“我说过,你花心一些……我会高兴。”云浅心想经验告诉她,他越是花心,最后的结局就会越好,反而是这种一心挂念在自己身上的情况……那些记忆全部锁在记忆最深处的禁区,她连一丁点都不想去回忆。

“你不是总说,我是个花心的人?”徐长安问。

“喜欢同一个人……可算不上是花心。”云浅说着徐长安总会说的话。

徐长安叹息:“原来,我说的话你也是听进去了的,知道应当什么时候拿来用。”

云浅没有说话,她再次确认了徐长安的心思,便更觉得自己方才说漏嘴的事情是犯了错。

而这个错,也不是一个轻轻的脑瓜崩可以解决的。

只是,她现在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了,便没有说让他教训自己的话。

反正他也舍不得。

“至少我现在不想知道。”徐长安既然决定了要怎么对待过去,所以自然不会因为云浅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改变。

开玩笑。

他为了给云浅一整颗心,连养宠物的心思都没有,何谈什么家人。

至于说站在家人的位置考虑——他总是说自己是自私的人,也不是谎话。

徐长安深吸一口气,将这些无用的事情从记忆力驱逐出去,然后接上了之前的话题。

“等等。”他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小姐,你昨儿做的梦,不会梦见我……叫你娘亲了吧。”

难道在云姑娘的梦里,他是叫云浅“娘亲”的?要是这样那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云浅都不喜欢从恩爱降级到情爱,更不要说再降一级了。

“梦……”听着徐长安的话,云浅回过神来,跟上了徐长安的逻辑。

他说,可以当做没有听见自己说话。

那就是他没有听见,自己没有说。

也就没有犯错。

云浅攥着裙角的手放松了一些,点头说道:“是梦,总之……不许你这么唤我。”

短短一会儿,她就重复了四次“不许”,这种毫无云浅风范的作风,让徐长安愣了好久才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这么唤你的。”

向姑娘保证之后,徐长安自己都无语了。

他为什么要在这种荒唐至极的事情上做什么保证?

云姑娘不想降级,他难道想吗?

显然在徐长安心里,云浅孩子这个身份,还不如管家呢。

“罢了。”徐长安眉头一挑,发现他是被云浅拖进了她的逻辑里,越是在意就越是绕不出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我快被绕晕了。”

他差点忘了,他之前还在想给姑娘找一个合适的称谓呢。

最后被一个娘亲给拐了进去。

云浅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还有一件事。”徐长安站在云浅的身后,手落在她状态前的椅子背上:“我方才说没见过小姐着急的话,原来是说的糟了。”

刚刚不就急了?

而且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情而慌不择。

云浅闻,不置可否。

姑娘心想自己也没有怎么慌张、着急,只是与他说心里话罢了。

“……”徐长安看着窗外的雨水,总觉得自己脑子被云姑娘弄得乱糟糟的,便说道:“小姐,我去找秦师叔弄一下下山的手续,再问问今日上山的是什么人。”

“好。”云浅点点头,徐长安之前就和她说过这件事了。

于是徐长安拎着一把伞,走进了雨幕里。

在踏出家门后,徐长安听着雨打伞面的噼里啪啦声响,回头看了一眼,将眼里的认真逐渐隐去。

他没有想过,云浅一想最是口风紧的人,如今为了一件荒唐的事情,居然慌不择路的拿什么娘亲来做挡箭牌,这……

让徐长安感觉到他说不定有机会,从姑娘口中套出他的秘密来。

摇头。

平日里欺负人也就罢了,算计姑娘,他这辈子该是都做不出类似的事情了。

迈开脚步,去找秦岭了。

——

君子留香,徐长安并非君子,没有君子习性,只是一个长歪了的、花心的、自私的、可怜人。

却也留有香气。

姑娘觉得香。

云浅趁着窗子的缝隙,冷风拂面,瞧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

初临天光如霞,泻下雨幕如影,粉饰眼前的姑娘,她的衣裳似是也变了颜色。

云姑娘偶尔会想起一些事情,比如……她此时朦胧间,仿佛瞧见了一个院子,有人在园中熟睡……而她走过去撤了那书本,小动作却吵醒了少年,后者揉了揉眼睛,舒展身体后带着吟吟笑容瞧着她。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记不起了。

只记得应当许久了。

当时间失去了意义,那么有些事情,无论在如今看起来是怎么样的荒唐,它总会发生,甚至早就已经过去了,顺着时间长河东流。

如姑娘在溪水中濯足那般,水流带来猝不及防的回忆,让她就着手中蜜饯的味道品尝着。

就如同这次。

怔怔的呆了一会儿,直到房间中残留的气息抚平了她内心的波动。

云浅撑着椅子站起身,托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姑娘眼前是逐渐干涸的墨字。

云姑娘

跃不出纸张横竖方圆。

云浅提起徐长安常用的笔,沾着他的气息与灵力在外面画了一个圈,将云姑娘三个字罩住。

也不想跳出去。

哪怕被唤了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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