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变成男的第一天 我绝对不是贪恋他们的美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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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金相玉质,脖项间戴着华光四射的璎珞,胸前是一把小巧的金锁,一身黑衣压在纤细的脖颈上,气质风流,神情倔傲。

说男人不够英气,说少年不够意气,最多说句男孩子还比较贴切。

而跪在下首的人却可称一句少年,满眼皆是意气,那双眼黑亮,像漆黑的剑却还雾蒙蒙地透着一股子柔和。

男孩手下是一张纸,白纸黑字不知写着什么,他夹在柔嫩的手指间对着光看,轻轻吹了一口气,纸张发出好听的声音。

他的眉眼极其好看,带着南方的柔顺与瑰艳,声音软糯像浸了酒的米团子,但内容却让人大跌眼镜,

“子初兄,你作弊了,你说我把这份写着答案的纸交到先生手里你会怎样”

少年还是经事太少,现今仆人不在完全失了方寸,他抬起头,额间的刘海被风吹散,

“你……你……别上交上去。”

少年声音清洌,像落下深潭的泉,听到此话男孩却笑了,对比清洌的少年音色显得有些嗯……靡靡之音。

“你该说请求你文才兄,不要把这份证据交上去,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少年有些恍惚,他该觉得难堪,可为什么由眼前的人说出来,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脱衣服吧。”男孩这样说。

少年睁着眼,屈辱一点点漫上眼角,浸在漆黑的瞳孔里,他再迟钝也感到了不寻常,更何况魏晋风流,更好男风。

莫家也是士族,只比马家低一点点。

他不该,他不该……

他的犹豫让男孩惊疑,似乎在疑惑这个早已被玩弄于股掌中的人居然没按自己的意思做。

男孩站到少年身前,近乎潋滟的目光落在少年头上,少年是跪着的,但男孩也只比少年高一点点。

这个认知让男孩推倒了少年,他坐在少年腰上扯他腰带,双方力气都不大,一番拉扯,衣裳松散。

少年在说不,男孩突然俯下身,带着桂花香味的长发轻轻落在他耳边。

“别动,子初兄。”

一声子初兄意外地让少年感到羞耻,他拼尽全力一巴掌招呼过去。

这一巴掌还将男孩打倒在地。

倒地的前一刻,男孩想到果然霸王硬上弓还成功的情节,只会出现在男女主身上。

在现场,那个欺男霸女疑似反派的家伙就是我啦。

不对,我没这个想法啊,我只是想搞清楚我的第三人称是他还是她。

这十八禁的现场是意外,嗯……两个男的也许是十九禁

那一巴掌不但让我认清了不是现实的现实,还让我丢失的记忆回来了。

在成为马家的“独子”之前,我是现代的女权种子选手,因为工作的性质接触过许多不幸的家庭主妇,处理过无数离婚的案件,在一脚踩进河里之前,我是知名离婚诉讼案的律师。

在现在社会里,只要离婚就是女人的错。出轨是对方不理解自己,家暴是对方不够体贴,不闻不问是工作很忙对方无理取闹,同性恋就更直接了妻子怎么不是男的。

可能是我上辈子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这辈子才没让我变成封建社会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但转世后记忆全无的我还是感知到一丝不寻常。

十四岁时还未长开,与那些男孩子并未有什么不一样,但隐隐约约还是觉得不对。

而家里所有人又不告诉那份不对是什么,只能自己去找。

总角的年纪里我踹开一家青楼的大门,当场点了个花魁赎身带回家里,美人唱曲赋诗的流程走完后正进行到待解罗裳这一步时,管家带着我妈一盆冷水淋上头,啥兴致都没了。

我娘问我知错了吗,我想了想这年头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摸摸丫环小手,揉揉仆人小脸,口头上调戏调戏琴师,只差把马家有此子,早晚玩完这句话写脸上。

看着美人,没有三分气节也有了,腿不弯了,气也直了,

“男欢女爱是常事,母亲何顾干涉。”

我眼角带痣的管家这次没求情也不拦,我娘关了我三天柴房后打包送到了国子学。

嘤嘤嘤~~再也看不到好看的小姐姐了。

走的前一天,母亲和管家小哥哥还是心疼我,送姜上了马车。

母亲眼角含泪,管家小哥哥没哭但眼角却红了,衬着红痣越发风情了。

母亲走上前,含泪开口,还是带着一分慈祥与不舍,我却抢先说了话,

“母亲,我知道少倌是你私生子,我走后家产你想给他就给他,但那个花魁一定留给我,她是……”我花钱买回来的。

母亲扬手就要抽我,少倌也就是管家小哥哥拼命护,直说我还小,我还小。

离别之际,母亲还是没舍得抽下来。

少倌偷偷给我塞了不少好吃的,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笔袋,夕阳下微风吹起他的发,

“早日学成,早日回来,君子一诺,此生不负。”

我抽出那个笔袋,问少倌,

“你做的”

少倌点了下头,单薄的身体透着少年的弱不禁风。

我啧了一声,

“费那劲干嘛,小倌倌你给我塞本美人图比啥都好使,最好是不穿衣服的”我擦了下鼻血,“搞黄色的……”

少倌把我一脚踹上了马车。

敢这么对你少爷,还说你不是私生子从不想当我弟弟,这么小就大义灭亲。

关于我这么荒唐却还是建康一枝花,只能说魏晋是个看脸的年代,虽然哪个年代也看脸。

这年头服五石散发疯是风流,披头散发是风流,我虽荒唐了点,却还是因太过正常,只用过上好的紫檀木烤鸡而与周围格格不入。

母亲说不妨事,我命里有妻,祝家幺女,排行九,名唤英台。

难道你们不是该觉得这个时代迟早要完吗

我好像知道我拿什么剧本了,梁祝啊,这个我熟。

等等我好像是反派来着。

搞清记忆与现状的我站起来,摸了一把红彤彤的脸(被打的),眼冒金星地走到外面。

不用求知了,不该有的地方咱没有,我看了看平坦的胸,该有的地方咱也没有。

安慰自己年纪小还没长开吧。

走之前,我照了照镜子,因那巴掌而泛红的脸有一种凄凌的美,眼角泛红,目含秋水,发丝垂下更添一点风情,朱唇将合未合欲语还休。

我不禁想,我欺男霸女了这么多年,究竟是我占了她们便宜还是她们占了我的便宜。

造孽啊!

我在建都的称号有这么几个,小少爷,小相公,小美人,啧啧啧……哎……

没一个霸气的,没一个高呼一声反抗的,想来是占我便宜的人居多。

开门就看见了国子学的博士,博士总共就九人,来的还是学识最渊博,治学最严明的颜真卿,官位车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很厉害就是了。

一般他是没时间的,不是抽学生就是在抽学生的路上。

因为年轻俊美,魏晋偏好男风,不少学生想和他发展一下师生以外的关系,近几年抽人的竹藤越发粗壮了。

我觉得我的背已经开始疼了。

他扫了我一眼,满脸写满了霜意与不耐,

“整理好衣服,正经了再出来。”

他一扫衣袖,背过身,负手而立,颇有天下将危我自独立的气势,同样是黑衣他却穿出了男子与文人的风骨与气概。

我瞅了一眼自己饱受摧残却越发艳丽的脸,深以为正经这个词也是看脸的。

穿好衣服后,他的眼神更不耐了,他薄唇微抿,吐出“你缺少了男儿的气概”这九个字。

这不费话吗,我要这东西干嘛。

说罢,他推开门,看到了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莫子初后,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废物,让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希望了。

如果我不是他学生,他理都不会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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