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穿越到民国的小说 之 我打扫战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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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微微颔首,非常坦然的收下。

白向墨小心翼翼地跨过障碍走进屋子里:“下次记得给我准备手套脚套。”

“下次?”

“我认为你以后还会用上我,虽然,你可能并不想有这个机会……”

“小心。”

齐铭一把将白向墨往后拉,房顶的水晶灯掉下几串珠子,剩下的灯也摇摇欲坠。

白向墨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硬邦邦的肌肉让他撞得有点疼。

手腕更被捏得白向墨倒吸气,没想到这家伙身体这么强壮。

“谢谢。”白向墨懊恼,他只顾看脚下,差点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

火灾现场,不仅要注意脚下,还得格外注意天花板。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惊喜,让你脑袋开花。

白向墨在屋子里一点点地按照区域进行详细而细致地勘察,只可惜火烧得太猛,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只看出了屋子里有三个着火点。

“这是想要彻底把屋子烧个精光啊。”

白向墨站起来整个人都有些打晃,就办了这么点事,他就开始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冷汗了。

齐铭察觉到异样:“你没事吧?”

白向墨摇头,望向那张已经被烧毁的床。

床身是木头做的,已经被烧塌,一片狼藉。

“我们把床那块地方清理了吧。”

说着,白向墨就要弯下腰继续干,被齐铭一把抓了回去。

这次手劲小了很多,稳稳地把白向墨控制在身旁。

“你先歇着吧,我清理之后你再过来。”

齐铭松开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直接扔到了屋子外面,被守在门口的管家一把接住。

他又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上面几颗,撸起袖子开始清理。

“你小心仔细一点啊,这里很可能藏着有用的东西。”

齐铭轻蔑一笑:“我打扫战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齐铭的动作利落又有条理,没有造成一点破坏。

“咦,这是什么?”

快清理完毕时,白向墨看到床底下藏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已经被烧焦,不过拿出来还是能看出是什么——一个大皮箱。

齐铭手上黑乎乎的,他抬着手远离自己的衣服,生怕给弄脏了。

“没手套还真不好办。”

白向墨将皮箱打开,里面受损程度明显比外面好很多,有的地方并没有被烧毁。

“这里好像是血迹。”

齐铭连忙凑了上去,盯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哪里啊?”

“就是这里,这个缝隙里。”

白向墨想说拿自己的检验箱子过来,一看到齐铭凑过来的俊脸,才反应过来这里啥都没有。

“有没有棉签,想要确定是不是血迹,带回去化验就行。”

说完这话,白向墨又卡壳了,这要拿去哪里化验啊?

学校倒是有这个条件,可想要动用那些器具可不容易。

“你应该有门路吧?”

齐铭一脸为难。

白向墨正想说他回学校想想办法,就听齐铭叹气:“又是一笔钱。”

“……”

白向墨和齐铭把那个大箱子抬出了房间,管家看到‘咦’了一声。

“小姐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大的箱子。”

“你以前没有见过吗?”

管家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小姐买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做别的,所以没看见吧。”

齐铭将其他人都叫了过来:“你们谁见过这个箱子?”

大家都摇头说没见过,只有那位年轻司机目光躲闪。

齐铭敏锐地捕捉到了,肯定地说:“你见过这个箱子。”

司机搓着手,一脸为难。

管家用脚踢他的腿肚子:“还不快说!”

“这个箱子是我帮小姐扛回来的,小姐让我不要告诉别人,她说里面装的都是重要秘密资料,她负责带回家销毁。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她就会跟那些闹运动的学生一样遭殃。”

现在国家内忧外患,学生经常因为社会不公不平而组织或者参与各种爱国反抗运动。

这些运动往往都是被禁止的,主要成员很容易受到迫害。

齐铭:“你是什么时候帮她扛回来的?”

“就在出事的那天中午,小姐把人给叫了出去,我就赶紧扛上楼。”

司机说完脸色一变:“是不是这些资料害死了小姐?我,我听小姐说只要毁掉就没事,我才帮她的忙的!”

死者并不是张书宁的事并没有宣扬出去,因此大家都还不知道真相。

“你扛这个箱子的时候,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白向墨问。

“我就记得特别沉了。”司机想了想,“哦,还冒着股血腥和腐臭味。小姐说是为了掩人耳目,她塞了一些肉在里面。要是被人查,就不会被发现了。”

管家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有多沉?”

“至少能有七八十斤吧,我当时腰都快闪了。”

这也是他坦然接受张书宁送的酒菜的原因,觉得自己帮小姐办了一件大事。

管家气得脸色发青,想要动手扇司机又顾及齐铭和白向墨还在场,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白向墨压抑着复杂情绪,不想让这种情绪影响自己的工作,这样很容易影响自己的判断。

这种情绪不是来自他,而是来自于灵魂深处一个快要消失的灵魂,强烈又沉痛。

齐铭望了过来,一脸探究。

白向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你带我去看看那个狗洞吧。”

白向墨用胳膊肘推了推齐铭,正好碰到了他的腰。

齐铭腰一缩,手慌乱地推开白向墨的胳膊,他的动作太大,不小心蹭到了自己的衬衫。

齐铭的脸色就跟他的手一样黑了下来,眼珠子都快要瞪地盯着那片黑渍:

“艹,我的二十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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