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无能为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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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李登明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接送孩子、买菜做饭、洗衣拖地,全被他一人包揽,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在跑网约车了,这几天虽然时常去医院看望宋泉,但依然没忘了跑车,周六周日跑全天,每天接近两百,工作日每晚四小时,六十七块,他也是用了心,卖了力了。

然而,似乎无论李登明做什么,都无法挽回这段婚姻了。

宋亦澜本就是一个做了决定后很少更改的人,一旦她下决心要做某件事,便会破釜沉舟,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一点遗传自宋泉,在宋家三姐妹身上,多多少少都能看到这种行事风格,宋亦澜尤其重。

每天早上,宋亦澜起床对李登明说的第一句话是:“走,去离婚。”

李登明回的第一句话往往是:“没必要啊,好好的为何要离婚。”

宋亦澜会戳着李登明的额头说:“行!你真行!”

李登明低着头说:“澜澜,咱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我已经痛改前非了,从今往后,我啥事都听你的,我将赚钱设为首要目标。下个月,我准备冲击网约车四千块,你看行不?”

宋亦澜的内心没有丝毫动摇,犹如磐石一样坚定,摇着头吐出两个字:“晚了!”

李登明歪着脖子:“澜澜,你到底想怎么样呀?”

宋亦澜铁青着脸:“我看见你就恶心。”

几天以来,类似的对话重复了许多遍,除了谈离婚的事之外,他们没谈过别的,当然,李登明想谈别的,但宋亦澜根本不理他。

离婚中,受伤害最大的,往往是孩子,而且是隐性的,会影响一辈子。

豆豆和诺诺虽然因为年龄原因,对此事的感受有所不同,但心情是类似的,低落紧张,担忧和害怕。短期影响的是睡眠和饮食,长期就是学业和心理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这一周里,给宋泉看病,耗去了他们的五万活期存款,只剩下了给豆豆上学的一笔定期。对此,李登明没有任何怨言,他尽心尽力,全力支持宋亦澜。

然而,宋亦澜并不领情,当宋亦青一下子拿出十五万解决了手术难题时,宋亦澜对李登明的怨气又增加了,她觉得他们家之所以缺钱都是李登明一手造成的。

两次家庭难题,宋亦青总共拿出了三十万,而且还很轻松,这对宋亦澜的冲击是巨大的,她在情感上很难接受,但理智上却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的办法。

离婚,是宋亦澜给自己精神上的解脱。

当然,她很清楚,离婚后,她的生活并不会比现在好。

但不管怎样,做了决定,就不能后悔,也无需后悔。

这已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事情了,是不离也得离。

周一,宋亦澜起床后,如往常一样来到客厅,将李登明叫醒,敲着茶几说:“李登明,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要么现在跟我去离婚,要么等着收律师函。”

李登明开始叠毛毯,一边叠,一边说:“澜澜,真没必要啊。你想想你多大年纪了,再想想两个孩子的教育和成长。如果真离了婚,你怎么办,他们怎么办?还有,你觉得别人家就没问题了吗,说不定人家的问题比我们还大呢,我们算好的了,至少,我听你的话。”

宋亦澜不为所动:“李登明,我跟你说话听不懂是吗?我看着你就烦。不离婚也成,你搬出去住,从今往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李登明将毛毯叠得方方正正,像豆腐块一样,嘴里嘀咕着:“这里是我家,我可以睡沙发,但不会出去住。”

李登明抱着毛毯朝阳台走,被宋亦澜一把打掉在地,用力踩了两脚。

李登明斜着身子,看着地上的毛毯,默不作声。

“李登明,你可真窝囊。都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想离婚,看来不用法律手段是不行了。”宋亦澜转身离开,边走边道,“你等着吧!”

李登明默默将毛毯捡起,抖了抖,缓步走向阳台。

宋亦澜通过朋友介绍,找了一名擅长民事纠纷的律师,经手过几起离婚诉讼,价格公道。宋亦澜和律师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和律师说了她的情况。

律师是一名中年男子,听完之后,问宋亦澜:“你老公出轨过吗?”

宋亦澜摇头:“没有。也不可能有。”

律师又问:“你老公家暴过吗?”

宋亦澜摇头:“家暴?他就是个怂包,怎么敢家暴。”

律师接着问:“你老公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宋亦澜还是摇头:“没有。他不抽烟不喝酒,不玩游戏不赌博。最多就是养养花,跑跑步,下下棋。”

律师眉头轻皱:“你们两地分居过吗?”

宋亦澜继续摇头:“自从结婚后,一直住在一起。等下,他睡沙发,我睡卧室,这算两地分居吗?”

律师苦笑一声:“当然不算。”

宋亦澜晃了晃脖子:“那就是没有,一次都没有,一天都没有。”

律师嘬了嘬牙花子,面露难色:“我能问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吗?”

“尽管问。”

“你和你老公离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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