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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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诚忘了三叔的警告,抬头看到河灯是从前头一户大庄子背后的河里飘出的。 李大诚好奇,一时看得出神,竟忘了走路, 当他想起来还要赶路时, 却胆寒发现,一直搀扶着他走路的三叔不见了。 李大诚着急,刚刚还和他在一起的三叔怎么说不见了不见了,他连忙想要寻找,可受伤的腿刚落地,人就痛得牙关紧咬,额头冒出大颗大颗冷汗。 “三,三叔……” “三叔你别吓我了,我一个人害怕……” 痛得头冒冷汗的李大诚,站在原地焦急喊着三叔,可因为害怕又不敢发出太大声响,越是找不到人就越着急,后背生气寒气,感到毛骨悚然。 李大诚想不明白,三叔这么个大活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心急的他,捡起地上一根掉落的枯枝,一边忍着疼痛,一边一瘸一拐的寻找起消失的三叔。 夜深人静,空空荡荡的村子里一片冷清,没有听到三叔的脚步声。 李大诚一瘸一拐,夜深人静就他一个人的空村里,越走越是腿肚子发抖,两边一排排毫无生气的黑漆漆民房,总感觉阴气森森。 “三叔,三叔……”李大诚一遍遍低声呼唤着三叔。 不知道这村子已有多久没来人,地上都是各种枯枝、落叶,靠近河流的地方还有滑腻腻的青苔,李大诚不敢太靠近河流那边,怕又摔倒了。 不知不觉,李大诚找到了那户大庄子的门前,要想继续往前走,他就必须要经过大庄子。李大诚原本是想匆匆过去,可他发现,大庄子的门开着一条门缝,门缝不大也就刚好够一个人过去。 李大诚一愣。 那门缝的宽度,好像刚好够三叔一个人过去。 李大诚先在原地犹豫了下,他想到了平时三叔对自己的照顾,这次也是三叔主动帮他找牛,就连他腿摔伤时三叔也始终不离不弃,如果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不是跟忘恩负义的畜生没什么区别了,做人要讲良心。李大诚一咬牙,心头一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三叔,不管三叔有没有进入了这户人家,现在没有头绪没有线索,也就这户人家的门开着最可疑了。 李大诚拄着树枝拐杖,一瘸一拐走近大门,李大诚先是是站在门外朝里面小心轻喊几句三叔,两眼与耳朵时刻注意着门后动静,可门后什么声音也没有,静悄悄,就和这个空村一样诡异安静。 李大诚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用力一推那已经陈旧破败不堪的木门。 手按在门上,手感很粗糙,门表面风化很严重,李大诚尝试用力一推,第一下居然没有推动,好像门后有什么东西抵住门,不想让他开门,李大诚明显感觉到门后有一股力量朝他方向推了下门,不让他开门。 这肯定是我的错觉,汗水大颗大颗的渗出,呼吸也开始紊乱急促起来,李大诚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让自己心跳如打鼓的心脏冷静下来,然后有些迟疑的再次轻推了下门。 这一次那种门后有什么东西抵住门的感觉没有了,吱嘎…木门这次被他轻轻就推开了。 门后是个很空旷的冷清大院子,门后并没有三叔的人影,反倒是院子里挂着许多白绫和白纸灯笼。 白纸灯笼上写着“祭奠”两字。 这里不是没有人的空村吗,这是有人在摆灵堂?今晚邪门的事一件接一件,李大诚感觉心中越来越没底,而这时,急着找三叔的李大诚,手电筒往院子后的正堂方向一照,光束透过窗户,看到窗后似乎坐着个人,深山老林里突然出现个人,李大诚心里发毛,拿着手电筒的手一哆嗦,人吓得赶忙压下手电筒不敢再照那人。 “三,三叔…三叔…是不是你?” “三叔如果是你,你应我一句好吗,你不要吓我……” 李大诚朝窗户方向低喊了几声,始终没得到回应,李大诚只得手发抖的继续用手电筒去照,那个人依旧坐在窗后,夜里只能隐约看到个模糊人影,那模糊人影坐着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守灵堂,还是睡着了。 李大诚嘴唇哆嗦了几下,又低声喊了几声,始终无人应答,他越发害怕起来,人有些要崩溃了。 “难道,难道,我这是遇到鬼了?” —————————— 就在游一凡和陆水瑶交谈的过程中, 突然,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游一凡走上前去,将门打开,两个人站在门外,一女一男,女的年约三十,男的就比较小了,模样似乎个七八岁。 “这里真的有人,真是太好了,你这里有没有汽油,我想借点汽油,能不能借我点汽油……” “我带我儿子准备开车返程回家时,经过附近刚好车子没了汽油,我找遍了这村里其他村民,可,可大家都不愿意开门,只有你一个人肯给我们母子开门…我心想农村家里有农用机,一般都会多少存有些备用汽油……” 那名手里牵着儿子的年轻漂亮妈妈,一袭淡薄连衣裙,在夜风里显得柔弱不经风,楚楚可怜对游一凡说道。 脸上带着惊讶和喜悦看着游一凡。 表情自然,没有半分的做作。 “叔叔你好。” 那名年轻漂亮妈妈的手里牵着的小男孩林哲茂,一边朝游一凡礼貌问好,一边似有些腼腆,低头玩着戴在脖子上的一块东南亚佛牌。 然而! 猛然,游一凡毫无征兆的悍然出手了。 体内气血剧烈鼓荡,血液奔腾如火炉,一左一右两道拳印,说出手就迅猛出手了。 毫不拖泥带水。 眼前母子脸上的笑容消失,身体后倾想要躲闪,这套一连串的敏捷闪避动作,和身体柔韧性,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得到。 鬼影绰绰,这对母子竟然不是凡人! 就见游一凡反应更快,临场变招,变拳为爪,左手敏捷如冷电游龙,已经紧紧箍住了小男孩的脖子。 砰! 与之同时,带着惯性,小男孩的身体重重砸在地面,哇,当即面色潮红,一口鲜血吐出。 “你们果然不是鬼附身,也不是被邪恶东西迷了魂。” “你们都是正常的人。” “我还是第一见到侏儒症的人,果然很具有欺骗性……” 游一凡原本想着是自己误会了对方母子二人,可通过阳刚血气和魂气察敌,双双验证了手里的两人体内没有邪气。 甚至连修行都没修炼过,没有一丝一毫的修为。 当游一凡说最后一句话时,是看着手里正在大口大口咳血的小男孩,就在刚才真气察敌的时候,他意外发现手里小孩的骨龄是个成年人。 “的确,也只有正常人,才能不引起我的怀疑。”游一凡两眼带着思索,看着手里的重伤侏儒症男人,自言自语说道。 “听说守墓人在把自己炼成纸扎人之前,都是正常的活人,守墓人分阴人的纸扎人,和阳人的正常人类,看来你们就是活人那一类,还没把自己炼成纸扎人。” “现在想想,也不难理解,毕竟守墓人也要在世俗里走动,也要有一份自己的产业和帮自己在阳间打理产业的人。毕竟修行四要素,财侣法地里的财,排在首位。” 游一凡已经肯定眼前两人就是来自守墓人。 他刚得罪了守墓人,然后就有这对假母子巧合出现在面前,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证据。 此刻,游一凡手提手里的小男孩,正打算要把女人抓来审问,可就在这时,就见他手里的侏儒男人,朝他露出一个与稚嫩脸孔完全不相符的邪性笑容,他果决扯断脖子上那块东南亚佛牌,直接一把塞进嘴里,疯狂咀嚼,往喉咙里吞咽。 很快,就有碎片割破喉咙,嘴里喷涌出大量鲜血,而侏儒症男人因为痛苦和窒息,身体在游一凡手里剧烈抽搐,可接下来嘴里的鲜血变成了黑色的血,流向游一凡抓着侏儒症男人脖子的手掌。 侏儒症男人拼着不要性命,也要拉游一凡一起当垫背的疯狂举动来看,这些黑血和刚才被其吞下去的东南亚佛牌,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东西。 游一凡当机立断,扔掉手里的侏儒症男人。 可那些黑色乌血宛如诅咒般,依旧扑向游一凡。 然而就在这时,游一凡原本空空荡荡的后背,忽然浮现出一个凤袍霞披的鬼新娘,其两只素手搭在游一凡肩头,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见新娘容颜,这一刻,周围鬼气森然,温度都在骤降。 那些正扑向游一凡的黑血,当鬼新娘出现时,仿佛就像娇弱羊羔遇到天敌猛虎,原本气势汹汹扑杀向游一凡的黑血,似被惊吓到,然后以更快速度反噬向地上的侏儒症男人。 啊! 夜下响起了痛惨烈痛苦的惨叫声。 只见小男孩的皮肤迅速变黑,在地上疯狂自残,挖眼、掏喉、断手...现场血腥无比,其脸上浮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脸孔。 佛牌有正牌、阴牌之分。 正牌是神佛法相,阴牌是由恶鬼和尸体材料制作而成。 阴牌自古不被佛牌一脉认可。 原本正在逃跑的女人,看到自己同伴遭到诅咒反噬的那一刻,手脚冰冷了下,按照他们的原定计划,他们接近游一凡,本身就是一场赌博。 万一赌对,游一凡没怀疑到他们,他们就能伺机展开计划。虽然这个概率极其低微........ 如果赌输了,身份暴露也无所谓,他们本来就是抱着身份暴露的心理准备来接近游一凡的,不求游一凡无法发现他们身份,只求能近身游一凡好乘机施展诅咒。 世上一切下诅咒,都需要一个特定媒介触发。 他们只有近身才能下诅咒。 然而,他们算尽了一切,唯独没算进去鬼新娘的出现,居然直接让佛牌里的诅咒反噬了。 “你背后的女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连佛牌也会遭到反噬!”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在我们搜集到的情报上,没有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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