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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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一凡杀了精神幻境里的鬼附身女人,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灵堂越来越残破,当游一凡再一次拆完灵堂,从一片废墟里大踏步冲出灵堂时,却发现眼前已不再是被他拆得残破不全的灵堂,而是出现在一间完好无损的灵堂里。 没有被拆掉的屋顶, 除了门被撞破出一个大豁口。 这是被游一凡之前抖肩砸出的几百公斤沉重棺材砸的,而那口为劳王量身打造的棺材,此刻便正稳稳当当,静静摆放在灵堂外的大院子里。 与之同时,魔猿观也消失,他已恢复成常人外貌。 游一凡目露思忖之色,转头环视一圈周围,他又见到了失踪已久的陆水瑶。 他看到陆水瑶在灵堂里打转, 似乎也都陷入了精神幻境里,正在挣扎。 可当游一凡出来后,陆水瑶也很快出了精神幻境。 “你们也陷入了精神幻境里?”游一凡好奇开口询问,这时,他也注意到了灵堂地上躺着名脸色苍白,倒地不醒的女人。 正是精神幻境里的那名鬼附身女人。 当看到地上的女人时,游一凡立刻明白了眼前是什么状况。 应该是精神幻境只限于这间灵堂,而且还是无差别,只要踏入了灵堂里,就会自动陷入精神幻境之中。 通俗点讲,就是此地天地磁场特殊,不管谁进入都会受到影响。 那女人进入灵堂,就等于进入了精神幻境。 她在精神幻境里受到不可逆转的神魂重伤,于是现实里的她陷入了精神虚弱的昏迷中。 看着地上陷入昏迷不醒的女人, 游一凡一刀斩去,随着地上女人的死亡,有一只纸扎人从地上的无头女人尸体上掉落出来,同样是个无头纸扎人。 白色魂气+1。 可能是对于各种恐怖鬼怪和尸体见得多了,不知从何时起神经慢慢被磨砺坚韧,游一凡见到死人时已没了普通人的那种畏惧心。 游一凡看了眼灵堂里一动不动闭目坐着的叔侄两人,他没说话, 径直走出灵堂, 来到落在院子里的棺材旁。 砰!轻若鸿羽的一掌拍飞沉重棺材板,然后从中拿出一只被辟邪朱砂墨线密密麻麻缠绕的刀匣。 游一凡他看向一旁自从进了村后就很少说话的陆水瑶,声音一沉:“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救醒他们吗?” 哪知, 陆水瑶的答却有些意外。 “插-我。” 游一凡:“.......” “忘了你以前是怎么插-我的吗?” 游一凡:“我告你诽谤哦。” “就像以前一样的用力插-我。” 游一凡:“插-你就能救人?” 好吧,游一凡这次没有犹豫,直接简单粗暴的插进了陆水瑶体内,心中默念一句,我这是为了救人。 哦,不对,不应该说是插入陆水瑶体内, 噗! 嗯?游一凡眉头一皱。 这次的入体感觉跟上次插入陆水瑶的有些不对, 这次插入高钟离体内时,明显有一种阻滞和紧紧包裹感。 “你的身体”游一凡目光错愕了下,马上伸手掌,然后就看到陆水瑶的皮囊里,居然有血肉在蠕动,就像正常人的人体组织一样。 游一凡插入的是陆水瑶的胸膛位置。 只见破开的胸膛里, 有骨骼,有血肉,有跳动的肺叶, 简直跟正常人没两样。 “这张不是皮囊?”这是游一凡的第一反应。 “不对,你虽然有血有肉,但我没在你体内的血肉、器官上感应到活人的那种生命气息。” “你到底是谁!!” 陆水瑶就这么平静看着游一凡,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继续插-我。” “上次你怎么插死我的,这次你也怎么插-我。” 游一凡有些意识到了什么,噗! 他的手再次插入陆水瑶皮囊的胸膛, 但这次他没选择拔出来, 而是带着滚烫,炽热的气息,至刚至阳的纯阳真气喷涌入高钟离皮囊内。 在游一凡的控制下,皮囊内的血肉、器官组织,纷纷消融,大滩大滩的乌黑恶臭似黑血的黑色液体,顺着胸膛处的伤口流淌而出。 纯阳魂气进入体内,显然对于陆水瑶而言,并不好受。 此时的她,就等于是放弃所有抵抗,任由游一凡在她体内蹂-躏,施暴,而那股滚烫,炽热的气息,则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随着时间持久,陆水瑶的嘴唇渐渐发青发紫,气息渐渐转弱。此情此景,就好像人被邪风入体,对于鬼物而言的邪风,就是纯阳能量。 不过好在,时间未持续多久,皮囊内的诡异血肉全都消融干净,最后都化作了乌血溢出来。 游一凡插入皮囊胸口里的手掌并未立马抽,看着眼前的陆水瑶,眼底有一道异色闪过。 游一凡在陆水瑶体内抓到一团异物,猛地抽出来后一看,这竟是一颗婴儿的头颅。此刻,这婴儿头颅正在游一凡手掌心上,嘴巴一开一合像是在吃着什么。 并发出凄厉尖锐的夜哭声。 婴儿头颅看到游一凡,刚张口朝游一凡吐出一口绿色的尸气,尸臭扑鼻而来,可就在这时,婴儿头颅像是见到什么恐怖场景,原本张嘴喷尸气并发出一声声凄厉尖锐啼哭声的它,立马惊吓闭上嘴,乖乖不哭了。 不知什么时候,游一凡背后多了名趴在他身上的鬼新娘。 鬼新娘没有放过婴儿头颅。 蓬! 婴儿头颅直接遭到反噬炸成了飞灰。 与之同时,有一缕外人看不见的绿色魂气,被人皮经文吞噬。 紫色魂气+1。 “刚才那是什么?”游一凡怔了下,然后转头看向陆水瑶,他至今还有些弄不明白情况。 “尸怨,一种由无数横死者的尸骨怨气,因长埋地底凝儿不散,诞生出来的一种邪恶怨念。”陆水瑶的话,让游一凡目露一丝恍然。 “如果真是横死者的尸骨怨气凝结诞生的鬼物,为什么会是个婴儿小鬼,难道不应该是怨气更重的人吗?” “古人一直认为初生的婴儿最单纯也最邪恶,他们没有是非观念,没有杂念束缚,在他们眼中恨就是恨,怨就是怨,不分对错和无辜,一旦有了怨气,便会轻易变成怨灵,然后十倍百倍的发泄心中怨气,无所顾忌。并且因为单纯,会怨得更彻底,会怨得更强大,怨气积累更快,成长速度也更快。所以婴儿早夭,不管在哪个国家,从古至今都被人视作不详。还记得陶坑坡的历史吗?一个村的死人,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怨气吞噬,足以让一个婴儿变成尸怨了。” “这不就是熊孩子吗?” 沉默。 陆水瑶:“也可以这么理解。” “你还没答我,该怎么救醒他们?”游一凡指了指李大诚叔侄俩。 不过,陆水瑶的答有些耐人寻味。 “相比起带着累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缚手缚脚,我倒觉得他们待在灵堂里,起码会得到暂时的安全。” “如果你死在了劳王手里,正好,免了一些力气,不用白费力气救人,因为救了也是白救。” 陆水瑶的话很残酷, 就像她一直所表现得都不是善茬一类人一样。 但陆水瑶的建议,无疑是当下最无奈下的最好办法。 游一凡沉默。 轰!! 赤色刀气如匹练,空气中带起灼热气浪,沿途一切尽皆劈碎,爆碎的建筑物在空中变作漫天纸屑,又马上被空气中的热浪点燃,化作漫天火雨,照亮村子上空。 “劳王,你不是想替你孙子报仇吗,你不是想干掉我吗!” “我已经来了,来吧,来打死我吧!!”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今天到底是你打死我,还是我打死了你,我连量身打造的棺材都给你准备好了!” “知道你两个孙子当初是怎么死的吗?他们一个死在被我拧断了脖子,一个正是死在我手里这口鬼头刀下!” 游一凡手提长刀,顺着一刀劈斩出的路,杀气腾腾的杀入后院。 因为劈开灵堂,暴露出来的后院里,他终于找到了那些河灯的源头,就见一只只小纸船河灯,正顺着经过后院后门的河里水流,带着对亲人的悼念与缅怀,慢慢飘向遥远的远方。 游一凡终于明白, 这河里的纸船河灯,究竟是怎么一事了。 河边挂满了白绫和白纸灯笼,鬼气森森,阴气很重, 有一道黑袍身影,背对游一凡而坐,盘腿孤独坐在河边一口血色棺材盖之上,因为是背对着游一凡的,所以看不清长相面貌。 只见其手中折着一只只纸船河灯,然后弯下腰,动作轻缓的放入河里,顺水流飘远。 那佝偻和迟缓的背影,就跟一名白发人送黑发人,哀伤过度的迟暮老人没有两样。 不过为诡异的却是接下来的一幕,坐在血色棺材盖上的黑袍身影,手中并没有折纸,那些河灯,都是其拿捏一个个阴魂,然后在手中折出河灯,再弯腰放入河中顺水瓢远。 河岸两边站满了一个个目光空洞,脸上呆滞没有表情的游魂,阴魂,任由河边黑袍身影拿捏,折叠成河灯,甘愿以自身阴魂为燃料,化身一只只燃着烛火的河灯。 面对眼前诡异之景,手提长刀的游一凡,两眼眯了眯,有寒光在其中闪烁。 而对于游一凡的声音, 佝偻而动作迟缓的黑袍身影仿若未闻,没有听见, 继续佝偻着背,像是名最普通朴实的乡下驼背老汉,一遍遍重复着手里的折纸船动作倘若他身下没有坐着一口棺材的话 河灯,是寄托着活人思念, 以哀伤与思念,祭奠逝去的亲人。 这是缅怀已故亲人的一种民间习俗,同时在民间又带有许多忌讳和神秘色彩。 如看到河灯千万别捞,捞河灯,如同带鬼家。 但此刻的眼前诡异,远不止这么简单, 还有更加邪门的!! 只见有更多的阴魂从河底下爬出,这些阴魂里有穿着古人衣服的,有穿着几十年前衣服的,也有穿着近代衣服的都市男女的, 而此时此刻,这些阴魂像是受到了操控,当从河底下爬出来后,默默分立在河岸两旁,然后排着队伍一个个送到坐在血色棺材上的黑袍身影面前 随后, 被棺材上的黑袍身影折叠出一只只河灯。 黑袍下露出两只怪异的手指,左手是枯瘦如鹰爪的血肉,右手却是苍白苍白色泽缺少肌肉线条的纸扎手掌,一只只河灯正是经由这一双怪异的两手,折叠成河灯,被轻轻放入河水里。 “小心,这里因为陈年历史,天地磁场活跃,再加上鬼村冥器散发的阴气与这里的特殊天地磁场结合,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聚阴之地,时间拖得越久,聚集来的阴魂就会越多。”陆水瑶提醒一句游一凡。 “而且这个鬼村阴器很古怪,怕是没有眼前这么简单。” “如果我等下抓来劳王给你做解剖材料,出价多少?”游一凡忽然开口说道,这话是对陆水瑶说的。 陆水瑶看一眼游一凡,再看一眼劳王,声线没有情感波动的两个字:“不要。” 游一凡先是一愣, 而后哈哈大笑一声,咚咚,脚下大步流星,宛如两根蛮象象腿猛力踏地,河水剧烈翻滚,脚下留下一串脚印,手提长刀大步奔杀向劳王方向。 大战就这么直接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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