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江南,烟雨收 第十一章:会试放榜(三)(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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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一夜风流,让人流连忘返,其中滋味暂且不提。会试放榜之前,整个长安城是没有宵禁的,这是一个全城皆欢的盛世华章。

松江会馆中,张继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只感觉头疼欲裂,昨夜一场花酒,宾主尽欢,虽然也只是喝喝小酒,几个伶人红袖添香,借酒意挥毫泼墨,抒发一下心中气概,也算是见识到了长安的繁华,锦绣长安的风流了。

倒不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什么的,只是实在是缺银子啊,花花世界,没有银君子开路,也就只能过过眼瘾罢了!一场风花雪月,这也更加坚定了张继要名,做官的决心了,有了官身,有了才名,还怕没有阿堵物吗?。

笑话,那不能够。

自古以来,人就分三六九等,唐国是一个等级十分森严的社会,上至皇帝臣工,下至黎民百姓,都会划分一定的等级。而又会根据你所在的等级来确定你的穿着要求、出行要求、丧葬要求等,这就是“礼”。

士、农、工、商。

所谓的“士”就是读书人,把士放在第一位主要是鼓励读书,国家掌权人认为人读书多了就会知书达理,人人都知书达理了,国家不就好管理了吗?在农耕社会,农民是社会财富的实际创造者,抬高他们的地位就是奖励农桑,只要人人衣食无忧,社会不就安定了吗?手工业者则向社会提供生活用品,所以地位也不能太低。

那商人为什么被放最后呢?因为世俗等级规则认为商人是不从事生产的寄生虫,专干投机取巧,舞弊钻营的事,他们唯利是图,道德败坏,代表的是贪婪和欲望,所以必须打压,因此商人被放在最后,有钱也被人瞧不起。

所以商人在历朝历代的社会地位都是最低的,人的天性往往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身份就是商人最缺乏,最想要的东西。哪里有需要银子的地方,哪里就有商人的身影,投资读书人,与将来当官的先拉上关系,是唐国商人乐此不疲的潜规则。

松江会馆就是有江南多家豪商共同出资赞助的,衣食住行非常重要,本次参与会试的读书人所有开销,吃住,学士服,出行的马车,皆是免费提供,有江南在长安的商会供应所需。

勤撒网,总会捞着金鲤鱼的,如若有举子高中的话,就与其有了资助之恩情,就有了背景靠山,赞助家乡学子,既得了名,又得了利。当然,商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投资也是有期限的,是要有回报的,首先你得有那个让人投资的潜力。

会试高中的话,还会有商人继续投资下去,落榜的话,也会有商人看人下菜,送上路费,三年后在继续接着考呗!松江会馆就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张继等人在松江会馆的江南学子就是如此,虽然不算是穷奢极欲,倒也是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言归正传,几位相熟的好友,昨日相约今天一块去荐福寺一游,逛寺庙也是三年一次的会试学子来长安必做的事情。

武周末年,烨王齐卿是政变靠杀戮登上帝位的,或许是得位不正,自唐国建国以来,唐帝齐卿就重视佛教,长安有大小三百寺,而荐福寺又是皇家寺院,荐福寺占据开化、安仁两坊之地,北面与皇城仅一坊之隔,西临长安城中轴线朱雀大街,位于街东第一纵列,东西两面与繁华的东市、西市相隔不过两三个里坊,寺院处于交通便利、居民集中的繁华地带。

无数的文人墨客在荐福寺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诗篇华章,李乂《奉和幸大荐福寺》:“象设隆新宇,龙潜想旧居。碧楼披玉额,丹仗导金舆。代日兴光近,周星掩曜初。空歌清沛筑,梵乐奏胡书。帝造环三界,天文贲六虚。康哉孝理日,崇德在真如。“李峤《奉和幸大荐福寺应制》:“桂舆朝群辟,兰宫列四禅。半空银阁断,分砌宝绳连。“刘宪《奉和幸大荐福寺应制》:“香塔鱼山下,禅堂雁水滨。珠幡映白日,镜殿写青春。

所以,来自于全国各地的举子都希望可以在这里留下自己的文章,诗词歌赋,期望能在这里一战成名。

……

吃过早饭,张继坐在会馆大厅中饮茶,望着长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心绪百转千回,见识到了长安的繁华盛景,在也不复平淡,京城不是小小的襄阳,自小成名,一帆风顺,人人追捧,他自也洋洋得意,狂傲豪放,自比名士,所以才有了漕船运河上,酒后癫狂,洋洋洒洒的一篇漕弊时下论出世。

走出了那一方小天地,来到了京城长安,才发现如他这样的人,如过江锦鲤那般多如毫毛,自己真的能高中吗?万一不能进士及第,那么,他的青梅,他的梦怎么办!他又该何去何从。

生平第一次,张继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张兄,起的好早。”

吕星海等人一起来到松江会馆大厅,就看见张继一人望着大门外的长街发呆,一声张兄让张继从失神中醒转过来,“哦,也不算太早,不是说要去荐福寺嘛,倒是你们起晚了。”

“呵呵,我看昨晚红袖添香,一夜风流,看懿孙兄独自在这里发呆,一定是思念家中的王家小娘子了吧?哈哈,哈哈哈。”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乐,张兄已经四占其二,过些日子金榜显名,洞房花烛夜还会远吗?呵呵,到时候可要发个帖子,我们可要讨一杯喜酒喝哦。”

“就是,就是,不然我可不以你哦。”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以懿孙兄大才,我看就是中会元也不为过,这杯喜酒不远了啊。”

张继听见诸位同窗好友的话也是开怀,虽是心中有些自得,但还是谦虚连忙道“诸位说笑了,说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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