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串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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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愔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却是疑问重重。 岑知意的行为明显是心虚所致,但如果真如楚泊如所说的,那她杀廖淮恩和易诗棋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岑知意之前显然不认识廖淮恩和易诗棋,所以没有旧怨一说,那么就应该是他们分散时发生了什么,所以导致岑知意清醒后将二人灭口了。 不过俞愔和廖、易二人并没有多深的交情,所以也没有打算深究下去。 岑知意见状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话破绽颇多,但修仙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地方,俞愔就算看破了也没事,只要她不说破,不深究,那么她们就还能友好地相处下去。 “我去看看黎师兄的情况。”岑知意说道,她的神识探查到黎漾还有气息。 俞愔点头道:“他应该死不了,我下手时避开了要害,那这边就由我来处理吧。” 楚泊如原就是俞愔制服的,岑知意只是心虚补了最后一刀,现在当然没有理由和俞愔争尸体以及储物袋的所有权,她点点头便去查看黎漾的情况了。 俞愔先是用神识探查了一下楚泊如的尸体,他的上半身构造果然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下半身却全然是妖兽的样子,这青绿色的鳞片色泽鲜亮,坚硬如铁,倒是很像一种名叫绿甲蛇的妖兽。 倘若他的话没错的话,他身上的血液极有可能是和绿甲蛇进行了交换,所以妖化成这个模样,这让俞愔想到了一个人,范沛清的父亲范柳,这楚泊如的情况竟然和范柳惊人的相似,妖气感染至深度,所以身体开始妖化。 之前俞愔还在猜测范柳当时究竟是为何感染上妖气的,但现在遇见楚泊如后,俞愔大胆猜测当初范柳的器官血液就是被人换成了妖兽的器官血液,妖兽自愈能力要比人类好得多,所以他醒后会发现自己的伤全好了,而他胸腹之间的那道伤口恐怕就是换器官所致。 俞愔觉得自来到东海仙山之后她遇见的怪事好像都是和妖兽有关的,并且她还记得之前在商船上遇见黑金八爪鱼时,温良和穆端雅说最近海兽的出没太过频繁了,许多商船在航行途中都遭遇了海兽,这些异动让俞愔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会是楚泊如不肯说的那个组织吗?也许能在他的储物袋里找到答案。 俞愔将楚泊如脖子上挂着的储物袋取了下来,因为楚泊如已死,储物袋现在已经是无主之物了,所以并没有任何的禁制,俞愔很轻松地就将神识浸入其中。 里面光是上品灵石就有十五块,还有几十块中品灵石和一千多块下品灵石,光是灵石楚泊如这身家就大大超越了一般筑基期修士。再看里面许多杂七杂八的法器,很多甚至还刻有名号,看起来并不像出自一个人之手,恐怕楚泊如也没少做趁火打劫之事。 俞愔将灵石和没有标记的法器先取出放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然后继续翻查楚泊如的储物袋,大部分东西应该都是他从别人手里得到的,其中也有几样称得上珍品的东西,但也无甚奇怪的地方,更没有任何能称得上线索的东西,俞愔翻到后面越来越没兴趣了。 翻查完储物袋后,俞愔就准备将楚泊如的尸体处理掉,因为岑知意的突然出手,楚泊如并没有被有孚剑吸尽灵气就这么死掉了,所以他身上并没有出现夜兔之前的那种情况。 楚泊如终究还是人修,所以身上的骨骼也没有妖化到能够炼宝的程度,那蛇皮倒是蛮坚硬的,但是只要俞愔一想到这是从活人身上扒拉下来的,她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所以最后她还是决定一把火烧掉了楚泊如的尸体。 看着楚泊如的尸体逐渐化作灰烬,俞愔有一种事情终于了解了的解脱之感,正当她想转身离去之时,她的余光却瞄到了那堆灰烬中似乎有什么物件在闪烁。 她好奇地止住了脚步,折返回去拔开了层层灰烬,然后发现了一块巴掌大小薄如蝉翼的透明玉片,表面上还用篆文写着银月二字。 这似乎是楚泊如身上挟带的物品,俞愔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并没有查出这透明玉片究竟是什么材质制作的,然后她有试图认主这块玉片,但是仍旧没有成功,难道这不是修仙界之物?又或者是需要独特的使用方式? 但任凭俞愔用尽手段,还是没办法找出这块透明玉片的使用方法,无奈之下俞愔只能将它收进储物袋中,以后再来研究这块古怪的玉片。 那厢岑知意已经将黎漾给救醒了,她同俞愔道:“从东谷森林到竹安城路途遥远,路上更是危险重重,我们不如在此地休养好了再回去吧。” 俞愔受的伤也不轻,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于是道:“我也正有此意。” 商量好后,俞愔就在附近摆上了流水阵,三人在阵中开始了疗伤。 经过三天的休养疗伤,俞愔三人的伤都好了大半,也终于要出发回竹安城了。 本来只是一个采摘月下蕉的任务,虽然不算简单,但也不是什么危险任务,谁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普通的任务,六个人去了,最后只有他们三个活着回来了,是以一路上的气氛都有些低沉,连一向爱围着岑知意打转的黎漾也罕见得沉默了起来。 在接近竹安城的时候岑知意终于开口说话了:“廖道友和易道友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他们储物袋我收了起来,我想...我想送回去给他们的家人。” 黎漾赞赏道:“不愧是岑师妹,一般人都会把储物袋自己独吞了,可师妹竟然还想着将他们的储物袋送还给家人,此等气魄胸襟我自愧不如。” 岑知意尴尬道:“我哪有师兄说的那么伟大,这些天一起组队多少有点情谊在,我只是想为他们做点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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