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摸瞎大乱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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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去怎么做都听明白了吧?谁还不懂?” 四个黑黝黝的汉子齐声道:“明白了。” “好,含钱出发!”一声令下,五条黑色的身影潜行至一处客栈墙外,一人下蹲作梯,一人攀援而上,随即一声惨惨的呜咽摔下墙来,伸手指指墙头。 有棘刺?领头的汉子一阵烦躁,脱了衣衫裹了双手窜上墙头,暗骂这客栈比自己还狠辣,忍住疼痛瞄好了空地跳了下去,简单擦一下手跑去开门,大门洞开,四条身影揉身进来。 熟练得打开后门,吹亮火折映照出一张决绝的脸,正是兰娘之夫,菜园子张青!众人鱼贯进入,搜寻上二楼,在数了三道门之后停住了脚步。 张青吐出铜钱,指着眼前的房门道:“是这间吗?” 两个徒弟四下瞅瞅,“师傅咱们转进来打了两个弯,应该从那头数第三间吧?” “从这头数该是第四间。” “还是从那头再走一遍吧。” 张青气的牙痒痒,“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两个徒弟一缩脖不说话了,张青只好再次走到尽头往过数,和刚才那间刚好是邻间。 张青站了中间难下决断,徒弟们又眼巴巴瞅着他,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张青低语道:“拿家伙!”众徒弟转腕正手持刀,张青选了一间小心贴近房门,取出匕首挑房内的插销。 咣当一声在寂静里敲锣般得响亮,还伴随着哗啦啦的震颤余音,张青火往上撞,怒目回头,关键时候刀都拿不稳了? 徒弟们还没与张青的目光做沟通,房内一声浑厚却传了出来:“何人?” 张青收回头颅,接过刀来,运足力气道:“阎王老老要你狗命!”夹着嘭一声巨响,房门大脚踹开,整个人跳了进去。 床上之人霍然起身,“无量寿佛,好宵小!敢来行凶!自寻死路!” “就是你这道士!”张青从扔过去的火折子中判断出是个高大的身影,“孩儿们,来一波!”说罢猛蹲下身子,身后四人哗啦啦不知扔出什么。 “啊!贼子!”佛僧无处借光,只得凭本能挥刀格挡,噼啪撞击之声接踵而来的就是刀刀对喋之声。 这屋里轰然大作一团,早有房客被惊醒,公孙胜听的真切,一把推醒王伦,王伦在黑暗中困得发沉,但是激耳的打斗声让他瞬间清醒。 “怎么回事?外面,好像是隔壁打的厉害,这是,有暴徒?” “深夜寻踪杀人,想必是仇家了,咱们先躲在门后自护。” 王伦抱起宝儿下了地,躲在开门一侧,公孙胜拔出长剑将二人护在身后,外面打斗声,谩骂声,嘈杂声逐渐高亢,公孙胜小声道:“王兄,你也该学两手防身了。” “原来有个同行,教了我几手,兵器我不会使,没人教我。” “好,等有了落脚处…” 王伦满心期待的等着听到我教你。 “我帮你物色个枪棒师傅,打不到人,唬唬人还是要的。” 随着走廊里里呐喊和火把滚滚而来,隔壁的刀剑声渐渐稀疏,一声大喝“风紧,扯乎~”斗杀之声逃出房间,逃出走廊,漫漫而去。 “没事了吧?听着凶徒被杀退了。” “你出去看看。” “为什么是我?” “我保护宝儿和包袱,以防有人偷袭,外面听着是店家住客。” “好吧。”王伦打开门钻出去,走廊里血迹飞的到处都是,七八个房客围观那个曾经剧烈火拼的现场,握着长刀的伙计阻挡着人群的好奇心,里面黑乎乎啥也看不清,没有留下尸体,这房内的住客去追索凶徒了,也听不到有用的线索,全是天马行空的揣测,王伦打个哈哈,返回自己那屋了。 “没消息?” “你又不是听不到。” “这房客厉害,被半夜偷袭居然能反杀,不知什么来头。” “那你慢慢想吧,一会就会有官差来盘问,担心你的黑户问题吧。” “也对,那咱们先收拾好东西,应付完官差的第一波问讯后咱们就走。” “顺道把那包袱丢了。”稍顿,公孙胜又补上一句。 …… 随后赶到的韩张尉(韩张镇治安官)得知没出人命之后显然松了一口气,点起火把搜索房间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除了满地的透骨钉显示来犯之敌的凶悍。 王伦公孙胜被提审了两次,而后随着住客的回归客栈解除了戒严,凶徒跑了,住客一身伤,好在不致命。 赶路的住客们纷纷打算退房,偶有善心者捐出一些铜钱,请伙计代为转交,了表心意。 王伦故意拖后捐出二两银子,三人匆匆离开了客栈,寻着巡检司去了。 “王兄,你是不是觉得那些人是来杀我们的?” “有点,那女的不好说,那老者咱们也没见面,不敢下定论。” “我看是你多心了,亡命之徒怎么可能踢错房门?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咱们又没见过那个房客,听伙计讲人高马大,相貌生狠,昨天晚间刚到,这随后的可不就是仇人?” 王伦叹一声,“还是快赶路吧,在外面哪里都不安全。” 三人寻着本镇巡检司,转到后院墙边,摸清了逃跑路线,公孙胜一个转身五周半甩出,那包袱划过一道弧线砸进院子,三人一马在岔路里一绕,望东而去。 镇上客栈发生如此惊天的夜袭事件,韩张尉不得不把一些旷工的土兵,保甲召唤而来,刚探望完伤者的韩张尉对这件案子充满疑惑,这个名叫广惠的佛僧来历可疑,客房里没有找到能证明身份的文碟之物,正在深思中,一个小差大汗淋漓地跑来报告,出怪事了,要头儿去看看。 结果韩张尉看到一个满是金银首饰的包袱,和一张不堪入眼的字条:北去二十余里十里坡,害命恶村,此为赃货,万望除害! “继续通知附近各村弓箭枪牌手报到。”韩张尉做好安排,牵了一马往西边的南乐县城而去。 …… “没想到这道士如此厉害,师公明明自知不敌,却要师傅来冒险!” “就是,要不是师傅安排周密咱们哪能逃脱?” “对对,这么说起来还是师傅技高一筹!” 张青无力得看着几个给自己喂水,包扎伤口的徒弟,娘的,刚才动手的时候哪去了? “放心吧师傅,那道士伤的只比恁重,不会追上来的。” “算了,把包袱拿过来。”唯一让张青没有怒火相向的原因就是,有个机灵的徒弟把包袱拿到了,这沉甸甸的感觉,这才是我的娘亲啊! “卧槽!这是什么鬼东西!” 包袱被整个扑散开,钢箍,文碟,衣衫,鞋袜,还有一串泛着褐色暗黄的念珠,每一个都朝着张青咧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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