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在汤阴县搞事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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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广把自己算计的扰乱计划托出,一方面可以牵制河北军团警戒,短时间内无法增援京东,另一方面可以制造假象,让陈达、杨春二人有机会偷。 “我所知道,三公子曾在大名府结交一友,唤作什么韩一摇,市井无赖之人,把公子给带坏了,这个人手里肯定也不干净,等之后你们去了大名府,跟踪他便是。” 杨春道,“广哥,你还是把名字写在我衣裳里,以防忘记了。” 陈广无奈,割破手指在杨春下一摆写了韩一摇,“还有就是高廉,这个人物的故事颇多,三两句话也讲不完,你们去了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我只说他是当朝殿帅太尉高俅的三弟,陈达你从军过,应该知道殿帅太尉是什么品阶。” “高太尉的三弟?我去!还真是个生主儿啊!我们找他的麻烦,高俅不得疯了?” 陈广摊手,“所以呢?你们想不想干掉最大的人贩子?” 陈达怂道,“去了再说!我们不是怂,高廉可恶是真,但他有个三长两短,这大名府还不炸了?要查出是我们兄弟干的,还不得赶尽杀绝?” “所以你们早点换了名字……” “路帖不可能换啊!” “那就不要住大店~” 陈广算是看出来,陈达的豪气劲儿都散了,的确,他从没想过得罪这么大的人物,高太尉一怒,整个河北、京东都会被翻过面儿来!那才真是一发不可收拾!所以用守卫森严挡挡自己的尴尬,不成也有台阶下。杨春倒是满不在乎,心早就飞到大名府了。 话别结束,陈广推二位兄弟上路,“希望有来日再见!” “哎!广哥,我还想和小猴子说几句。” “小猴子?这是你们给张宪起的外号?”陈广不悦,我徒儿哪里有那么瘦弱!“张宪过来!你师叔有话对你说。” 张宪站得都困了,一听召唤哒哒跑来,陈达解下佩剑道,“小猴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我很喜欢你这机灵,这把利国监精制佩刀,就当做临别礼物吧!你要好好练武,做个有武德之人!” 张宪惊呼,“师叔!你真舍得送给我?价值一百贯呢!” 陈达摸摸张宪的头,“好孩子,情谊比金银更珍贵!跟着我哥好好学做人!要有一颗侠义心肠,但也不可鲁莽行事,明白了吗?” “嗯!我会的!”张宪狠狠点头。 陈达跨上马,摆摆手,两骑飞驰而去。远了,看不清了,陈广问张宪道,“宪儿,你觉得陈师叔和杨师叔怎么样?” “陈师叔很健谈,杨师叔喜怒无常。” “你再猜他们是去做什么了?” 张宪不敢说,“回家了吧?” “不,是去追查人贩子的下落,为无辜死去的女娃娃伸张正义!” 张宪有些茫然,“师傅,我不懂,籍契卖给韩家,不就是韩家的人了吗?” “对啊,那是人,不是猪羊狗,韩府里有坏人,会谋害无辜的性命,你不会出卖陈师叔、杨师叔吧?” “绝对不会,打死我也不会!”张宪紧紧握住了佩刀,仿佛刀中渗透着力量! 陈广欣慰得笑:好你个陈达,收买我徒儿,给骗得死死的! 十里外,陈达跳下马要去路边的酒肆喝几碗,杨春也跟着跳下来,二人一同进去喝暖胃,相对无言,然后继续上路。 “愣春啊!我到现在心里还觉得肉疼呢!” “啥?心口疼?” “是心里肉疼!我那把佩刀!就那样给了小猴子!” 愣春奇怪,“你不舍得给啊?那你干嘛要给?” “废话!这不是收买证人嘛!小猴子全听见了咱俩的谈话,一扭脸报告给韩家人怎么办?所以我只能忍痛把佩刀送给他,算是收买了。” “奥~三十贯的刀吹成一百贯,也算值了。” 陈达叫道,“咱们购买是在原产地,又是大量批发!价钱当然便宜!不信去了大名府,找兵器档口看看,同样的佩刀,一百贯肯定拿不下!” …… 陈广提供了大概方向,陈达与杨春便去寻受灾最严重的县乡搞事情,大冷天奔忙几天,天天掉膘,这一日进汤阴县地界,投宿一小村,两个大男人来投宿,着实让村民有些慌张,请了保正、村保甲过来盘问了,这才肯留下,得,除了这俩年轻的后生,爹娘妻儿全睡邻居家去了。 陈达有些不快,杨春却乐得清静,这土炕宽敞哟~打滚哟~四仰八叉躺着,满是舒服的伸展,“这家妇人都是勤快人,被褥都是麦谷晒过的味道。” 陈达半躺着道,“我只想未出生的娃儿,和他娘~” 两后生手里忙活着,听这二位住客闲唠叨,便招呼道,“二位客人,要不要热毛巾擦擦手脸,睡的舒坦。” 陈达坐起,“洗脸,是一定要洗的!就这一盆热水啊?” “多了费柴,客人不够吗?” “这地方柴很贵吗?我们来的时候,外边不是有林子?” 后生道,“那是护黄河大坝的防洪林,枝条也要用来编制大帚,不得随意砍伐,所以我们只能捡一些细枝、芦苇秆、荆棘来烧,秸秆当牛羊饲料,好点儿的可以编制席子……” 陈达听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捡牛粪的时光,农村杂务,主要是细碎繁杂,一天天忙不迭跑来跑去,冬天还尚好,可教阅、夫役、河工又来了……聊着聊着,气氛轻松许多,陈达也说自己的故事。 依次净了脸,四个男人挨着上炕,盖灭了昏暗的油灯,愣春乏了,没说几句就打呼噜。只留陈达和两后生交谈,今年夏天雨水频多,河网暴涨淹了不少本就贫瘠的田亩,粮食减产是必然的了,很多人户这个冬天相当难熬,陈达问着,兄弟俩牢骚满腹,真如陈广说的,民怨很大。 有天灾民怨自然是很大,陈达就试探撺掇,可以去县衙要求救灾,后生答曰:“还没有饿死人,官府怎么可能管?就是秋税,减免也才三成,完全不给人活路了。” “都快要绝收了,还不肯减免赋税?太他娘不是人了吧?” “胥吏道,官府没有钱,拿什么来修整河道?到时候再来一波洪水,你们还活不活?这钱是为你们自己出,都别藏着掖着了。” 陈达挠挠头,“这话说的也有理啊。” “拉倒吧!丰年的时候跟我们说多纳一点,权做救济口粮,义仓要填满!如今受灾了,却跟我们说官仓无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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