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场有价值的等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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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徐河图来到百草堂门前的时候已经是遍体鳞伤。

准确说来应该是奄奄一息。

他脚步踉跄地拖着重伤的身子来到百草堂的石碑前,完全是因为胸中还吊着那口武夫真气。

至于白朗,则是宛如闲庭漫步般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以一道灵力匹练鞭笞在徐河图的身上。

以半步山河境的练气修为对上淬血境的武夫,即便是后者天赋异禀,但依旧只有被虐杀的下场。

所以从路边茶摊自百草堂的这段路程,徐河图之所以能够走下来,并非是他能够逆行上伐跨境而战,只是因为白朗抱着“猫捉耗子”的玩弄心思。

百草堂门前所立的那方巨大石碑,其上用粗大晦涩的行篆书“一石江湖水百草独揽八斗,风云际会与此处停歇”。

就在徐河图的右手刚刚触碰到那方古褐色石碑时,白朗手中的灵力匹练再次鞭笞在了前者的背脊上。

若是从后面看去,徐河图身后长袍撕裂,那宽厚的脊背已经血肉模糊。

徐河图吃痛闷哼一声,本就摇晃的身形一个踉跄先前扑倒而去。

最终那道高大的身形扑倒在地激荡起不小的尘埃。

这一路逃亡而来徐河图并非没有想过以死相搏,但不说在他身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程修山,自己倾尽全力的一拳在被白朗轻描淡写地接下后,徐河图就明白了自己与他之间的天壤之别。

一身玄衣素尘不染的白朗踱步走到徐河图身前,然后一脚踏在了他向前伸出的右手掌背上,继而狠狠碾了碾。

即便如此,徐河图依旧紧咬牙关,没有吭出一声。

白朗看向徐河图的眼神冰冷漠然,“你该清楚你之所以没死只是我还没有玩够,并非是你有多能活。”

趴在地上的徐河图啐出一口鲜血,“要杀就杀,磨磨唧唧地你带不带把?”

听到这番嘲讽之言,白朗的眼眸中划过一抹阴翳狠厉之色,他没想到脚下这个蝼蚁此时非但不向自己求饶,竟然一心求死。

“也就你徐家就只剩下你这一根独苗了,若是徐家还有女眷,不然肯定是要让你亲眼见一见我到底带不带把。”白朗狞笑一声,脚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许多。

仿佛是觉得并不过瘾,白朗竟然一脚踩在了徐河图的后脑勺上,这便使得这位徐家的冢麟面目陷入地面,呼吸不得。

“要怪就怪当年你爹不知好歹,竟然拒绝师尊的一番好意,不然你怎么落得今时今日这般模样。”

白朗俯身前倾,津津有味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就是一条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这些年竟然还妄想着替徐家报仇,简直就是蠢不自知!”

这番羞辱之言徐河图皆是听在耳中,他双拳紧紧攥起,牙关已经被他咬出鲜血。

哪怕他现在已经气血虚弱满身浴血,但他心中却穆然升腾起一股滔天怒火,伴随着那不共戴天的仇恨,仿佛能够焚尽世间一切,这自然也包括天霜山以及面前的白朗。

旋即他低吼一声,哪怕脑袋始终被白朗踩在脚下,但他强忍着痛楚,慢慢将身子弓了起来。

“不知死活。”白朗低头见到这一幕后冷哼一声,然后以脚尖点在他的胸口上,随即缠绕着灵力的右脚猛然用力。

刹那间本想试图挣扎起身的徐河图就被其踢飞出去。

徐河图裹挟着磅礴之势,宛若一颗天外流火般重重地砸落在百草堂高大的府门之上。

“砰!”

一道沉闷如闷雷般的声响骤然传荡开来。

紧接着百草堂那扇紧闭的府门就在这股澎湃力量之下向后倒塌而去。

徐河图跌落在地上,口中鲜血如同不要钱般向外吐出,脸色煞白如纸,气息奄奄,命悬一线。

白朗目光微移,落在了近在咫尺的石碑之上。

当他见到石碑上所篆刻之字时,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好大的口气啊,就是不知道与山门为敌,你百里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随后白朗便不急不缓地拾级而上,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给百草堂撑腰。

准确来说最先进入百草堂的并非是白朗,而是倒地不起的徐河图。

当徐河图压着厚重的府门倒塌在地时,他见到的并非是惊慌失措如临大敌的百草堂众弟子,而是在宽敞的堂院内,一人一椅闲坐养神的一幕。

不过尚未等他出声,他体内的最后吊着的那口武夫真气终于是撑不住被他一口吐了出来。

所以徐河图两眼一翻就此昏死了过去。

徐河图在昏厥之前见到的闲坐堂院中的那个男子,正是隋便。

听到动静后的隋便缓缓睁开双眸,当他见到躺地不起的徐河图后,神色自若,仿佛后者的出现已在意料之中。

关于徐河图的身世遭遇,在此之前百里浠已经同自己说过了。

而且风云帖一旦发出,所吸引来得正是像徐河图这般与天霜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江湖中人。

只不过徐河图比较倒霉,恰好撞上了奉命下山的白朗。

隋便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左手撑着脑袋,右手轻敲座椅把手,老神在在地等候着正主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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