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一笑倾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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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尺木听了唐放这话,嘴角冷笑不已,唐放也没有多余的言行,只是拿一双虎目静静地看着魏尺木,一时间两边剑拔弩张,就要发作,唐见微一把揽住魏尺木,忙道:“魏兄弟先回我那里吃酒,再做计较不迟!”

魏尺木见唐见微出面打破僵局,他不忍唐见微难堪,只得悻悻随之而去。

待魏尺木与唐见微走后,伊倾城问道:“你为何非要留住那个年轻人?”

唐放道:“昔日他敢杀了摩尼教的少教主,今日又丝毫不惧我唐门之威,可见其武功胆气俱是不凡,若是能为我所用,那是最好,如若不然,也可以把他送给方驳,落一个大人情。”

伊倾城听罢,心中微叹,不再讲话。唐放抚着伊倾城的手背,又道:“倾城,你找个机会去给那小子喂下‘噬心散’吧。”

……

是夜,唐见微已为魏尺木与洛侠安排了营帐住下,此时的魏尺木却了无困意,他又想起白日间与唐见义交手,一举斩断了他手中的环首大刀,索性摸出“雁尾”,在帐里仔细擦拭起来。魏尺木一边擦拭,还一边感慨道:“墨家传刀果然不同凡品,真是削铁如泥、吹发立断的宝刀!”

魏尺木正自夸着宝刀,忽闻帐外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他以为是洛侠来了,索性头也不抬,随口问道:“你也睡不着么?”

不料来人盈盈一礼,浅笑道:“怎么,魏少侠睡不着么?”

魏尺木闻言乍起,再看来人,一身锦衣,头绾孔雀开屏髻,手里还端着一盘酒菜,不是伊倾城又是谁来?

伊倾城将手里的酒菜搁下,接着言道:“魏少侠既然睡不着,不如陪妾身吃一盅酒罢。”言罢,已将酒斟满了两小杯。

魏尺木与伊倾城可谓是素不相识,他猜不透这美妇人深夜至此的用意,试言道:“可是唐门主教你来做说客的?”

伊倾城素手轻抬,一杯饮尽,双颊微酡,言道:“我如何肯为他做事呢?”

魏尺木见伊倾城先饮了酒,稍稍宽心,毕竟唐门之毒驰名天下,他不能不仔细提防。魏尺木又看不上他们这‘老少配’的勾当,以为这伊倾城仗着美色,贪慕虚荣,当下暗讽道:“哦?唐门主眼看就要一统半壁江湖,可谓当今天下少见的大英雄,夫人还不如意么?”

不料伊倾城听了这话并不生气,而是又饮了一杯,已是醉眼迷离,哼道:“他唐放又算什么英雄,在我眼里,这天下英雄,只有一个!”

魏尺木觉得有趣,问道:“哦,那人是谁?”

伊倾城并不隐瞒:“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法号‘野僧’。”她因记着野僧带她儿子唐珏逃出唐门,所以便认定野僧是这天下间的大英雄了。

魏尺木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噗嗤”一声,开怀笑了起来。

伊倾城见魏尺木笑她,面上微恼,问道:“你为何发笑?”

伊倾城虽是恼了些,可借着酒气,却是更加的妩媚起来。魏尺木只看一眼,便不敢再看,他勉强止住笑意,言道:“我当夫人口中的大英雄是谁来,原来是我那个宝贝徒弟,算他不曾辱没师名!”

伊倾城全然不信:“什么?你是‘野僧’燕大师的师父?”

魏尺木道:“如假包换。”

伊倾城反而是摇了摇头,轻轻劝道:“你年纪轻轻,如何尽学那些扯谎的勾当呢。”

魏尺木见伊倾城言语忽而温柔,如生母、如长姊般的关怀口吻,心中顿觉温暖,笑道:“那野僧可是对我行了一拜三叩的拜师大礼的,非但如此,还有一个乖徒孙,唤作唐珏,他可以作证我所言非虚。”

伊倾城听见“唐珏”两个字,花容失色,醉酒渐醒,讶道:“你说你见过珏儿?”

魏尺木不解道:“珏儿?他是你什么人?”

伊倾城已然是双目垂泪,黯然神伤,哽咽道:“不瞒魏少侠,我是珏儿的生母!”

魏尺木听到这话的惊讶之色不在伊倾城之下,问道:“那唐珏少说也有十七八岁了,你不过二十多岁模样,怎么会是他的生母?”

伊倾城解释道:“妾身已经将近不惑之年,只是容颜未衰罢了。”

魏尺木听了这话,又想起当初在离魂宫见到的离魂宫主,也是年老色不老,心衰容未衰,心道,“这世上果有驻颜之术么?”只是他仍旧不解,又问道:“虽是如此,唐珏也是唐门中人了?那若是按照辈分,他应该是唐见微的子侄辈,你是唐见微的二娘,唐珏又怎么会是你的儿子?”

伊倾城遮掩泪容,诉道:“妾身本是唐门长房长子唐见正之妻,只是先夫早故,自老太爷走后,唐放便做了家主,我为了保住珏儿一命,只得委身于他……”

魏尺木听到这里,心中更是翻江倒海,莫名其重,骂道:“这唐放简直禽兽不如,夺侄之妻,杀侄之子,真是纲常乱尽,人伦毁完!”说着,便拿起案几上的酒杯,想要饮酒消怒。

伊倾城正自伤心,忽见魏尺木饮酒,忙拦道:“别喝!酒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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