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张玲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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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时的张玲珑根本不知辰让内心的想法。

刺客一出,他早没了桥上唱戏的风姿,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越抖越矮,站在辰让身后,却仍恨不得将辰让当成被子裹起来,好要长刀劈不到自己。

见状,辰让大步去了轿子,张玲珑追不上,只得半摔半跑地跟在后面。

太妃还未来得及让辰让逃走,就见这丫头居然扯下了轿子的横杠,顺手一甩觉得霎是趁手,便往桥边而去!

随从本在费力抗衡,谁知眼前木棍飞闪,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当即打落许多黑衣人的刀。随从顿觉轻快许多,再见持棍者乃是皇帝,更是来了精神,三下五除二便摁下其中一名黑衣!

黑衣首领见状不妙,急忙唤人逃走,余下的那个被随从束住双手,头则被辰让拿棍子摁在桥头,半分也挣扎不得。

辰让一把撕开他的面巾,正欲察看逼问,不想那人却是嘴角溢血,居然自尽了……

太妃纵然吓得腿软,此刻仍是跑来捂住辰让的眼睛,对着随从说道:“还不快处理了?”

辰让拉下她的手,道:“将这人交给御史大夫周光鹿,查出此人的身份。”

“好。”

太妃又要说什么,却见辰让走去了轿子。

辰让:“这戏子孤便带回宫了——替孤谢过丞相。”

“皇……”太妃急忙捂了嘴,生怕还有埋伏的贼人,自是不敢透露皇帝的身份,加之方才辰让的语气颇为强硬,竟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选了几个随从将那服毒的黑衣先行送去了丞相府。

而华自达本是设下了重宴,预备着好生款待一番皇帝,桥上的张玲珑不过是一道开胃菜——谁知皇帝居然被开胃菜勾走了?

太妃着急说道:“丞相大人,这叛贼的身份定要好生查一查啊!”

可要吓死她了。

丞相却不以为然:“慌什么,哪朝哪代的皇帝没遇得几回刺客?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你方才说,皇上带了张玲珑进宫,她可是喜爱听戏?”

太妃支支吾吾:“这……”

她也不好说啊,皇帝看那戏子的眼神当真是直勾勾的,说不清到底是喜欢听戏还是喜欢旁的。

丞相当即明了,气得胡子发翘,叱道:“她才多大,竟就学着先公主,好上了这一口?”

先公主那可是男宠百余位的人物,但不过是公主,纵然荒唐些也没什么。可辰让她是皇帝啊——皇帝身边带个戏子男宠算怎么回事?!

太妃嘀嘀咕咕:“上月月底便满十七了,不过带回一个男子罢了,慌什么。又算不得什么。”

“算不得什么?!”丞相气极,指着她道,“慈而无用,你这样只会害了皇上、害了丰朝,今日你回去好生反思,不得休息!”

“是……”

太妃本就是丞相的小女儿,出嫁前便被父亲凶斥,出嫁后更是如此。但她身为太妃,到底是希望皇帝好的,因而只与华自达一同管教辰让就是了。

顺道,再被父亲管教。

被辰让带走的张玲珑,此刻坐在轿子里,看着内里的陈设,又看向坐在一旁的辰让,虽心有余悸,脸上却奉上讨好的笑容。

他道:“您是皇上罢?方才当真是绝世风姿,令草民心生钦慕。”

辰让看他一眼,不知怎地,当初的惊艳竟变得平淡了许多,虽还觉得他好看,却没方才的悸动了。

想起他方才的怂样,辰让不由问道:“多大了?”

“哦,草民才十九岁。”

“真的?”都这么大了,还这般胆小?

张玲珑又是讪讪一笑,悄然举起两个握拳来:“不过,上个月才过了生辰,如今正是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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