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 大位玄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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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道:“陛下息怒,圣体为重。此事我也是茫然不解,也许是与白马鲧将军交好之人,也许是叛贼故意为之的借口。既是如此,我也不怪他们,玄水所行之事皆受命而为,身正不怕影斜,由他们去吧。”

鹿野没来由心头一阵着恼,好一个水神共工,说的比唱的好听。虽没有与共工打过交道,但与辛夷破军等打过手,以他们的为人,共工决计也好不哪去,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脸皮真是厚极。

但听帝舜道:“岂有此理,有人为罪臣辩解,恶意诬陷,妖言惑众,罪该当诛。”

环视群雄道:“当年洞庭一带爆发水患,白马鲧向寡人自荐前往治理,却不成想其人寡能,治理不好,怕寡人责罚,有辱威名,竟趁着寡人外出之际偷窃神土,这也就罢了,神土释放造成河道堵塞,激流冲塌外泄,死伤惨重,其罪亦是该死。于是寡人命水神传旨召回他,他不但不向寡人认罪,还冥顽不灵负隅顽抗,按照典法,当地诛杀。纵然如此也换不回数万苍生性命。你们却有替他说话辩解之意。这么多年寡人从未谈及,只是觉得罪臣之事说起来令人恼恨。”

帝舜面带愠色,事情过了这么久,仍令他动怒。

而今帝舜亲口说出内中隐情,一语勾起人们记忆。

那时候白马将军正值英年,意气勃发,大有机会成为帝位人选,怎料急功心切,营造威望,偷窃神土铸成大错。

有人唏嘘,有人叹息。

本着反派老奸巨猾的观点,鹿野无论如何是坚信白马将军的。帝舜与共工的一番话,他不禁怀疑似乎按照事先编排好的一唱一和。

共工神色哀伤,道:“白马将军身为本座属将,本该为陛下为大荒竭力,却不想为了一个虚名,盗取神土终成大祸,害了性命,我心哀可惜,也有罪责,是我管理不严。承蒙陛下宽恕已是感激,再无他想,帝位还是让给贤明之人罢。”

他神色哀然,言真意切,群雄动容,有人原先怀疑白马将军一事,认为他就是刽子手,眼下再无怀疑,觉得共工为人谦让,心存愧疚,当是帝位不二人选。

忽然敖如真传音鹿野道:“听说北方盛产狐狸,看来是真的。”

瞧他一脸严肃的样,鹿野差点笑出声,这货假装正经,居然还会拐弯抹角的讽刺。看来他也不相信共工为人。

帝舜脸上已有悦色,道:“水神诛杀罪臣,乃受寡人之命,蒙受流言蜚语,默然不辩,此等胸怀坦荡品德高尚,这正是帝位禅让的首要条件。”

共工上前一步面露难色道:“陛下…这…”正欲推诿。

“陛下英明,玄水真神宅心仁厚,深明大义,确是帝位首选之人!”坐在龙族旁边的太阳神炎昊站了起来。

帝舜点点头,似乎颇为满意。

共工不悦,转身看向炎昊,道:“炎昊兄却为何如此抬高本座,你不是一直看不惯玄水军么?”

大荒四位最负盛名神级高手,昆仑昆吾樊冷漠寡言,失踪多年,南海不延胡余痴迷修行,久不出南海,共工与炎昊互相最是不服,七十六年前二人曾在东荒比斗,共工凭玄水印差点将炎昊烈日镜击碎,险胜一招,炎昊引以为耻,从此落下芥蒂。

哪里想到今日竟会替共工说话。

炎昊哈哈笑道:“共工兄德才兼具,老夫实在不愿大荒错失贤主罢了。”

共工眉头一皱,负手而立道:“炎昊兄素来与我水火不容,不相往来,怎的今日当着陛下以及天下群雄面前谬赞本座。本座既无心帝位,太阳神此举不是强人所难么?”

话中责备不满任谁都听得出来。

但在鹿野眼中,装逼有点过头了吧。

炎昊昂首笑道:“水神着实小看老夫了。老夫东荒军虽然不及北海玄水军,论修为老夫也差水神许多,但老夫明白一个道理,为臣者应当为陛下为天下着想,而不是目浅眼拙,心胸狭隘。老夫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而已,水神切莫怪。”

炎昊一番话听得群雄佩服。

一个对对手能做到心中赞美不计前嫌,还为其举荐,这是何等的肚量之人。

帝舜道:“太阳神所言正如寡人所想。”

目光落在共工身上,“水神意下何如?”

共工道:“太阳神人品功绩绝非在我之下,陛下怎能只择我一人为先。况且商均是陛下亲子,大位理应传他,这样可令陛下高尚德行代代相传。”

他这样一说,人们才发现,居然不见太子商均的身影。

“先帝有子丹朱,却将大位传与寡人,乃大仁大义,寡人自当顺承,甄选德才兼备之人以禅大位,怎可传与亲子,乱了朝纲规矩?倘若寡人有私心,无淫不会被贬,寡人也不会考虑旁人。此事水神休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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