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棒打鸳鸯后她把书读烂了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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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天道就这样在梦里被震清醒了。

当他睁开眼睛,发现他的视线还是与当猫是别无二致,就连其他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天道默默低头,望向自己。

很好,还是那熟悉的爪子。

他确乎无疑是一只猫了。

目测仍然是一只白猫。

从那雪白无垢的脚上的毛推断出来的。

但,尽管天道在小世界中当多了猫,在梦境中当猫还是头一回,所以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他好奇地向四周打量。

山峦巍峨,绿树参天,不远处,一方断崖倏然显现,站在他的位置看,还能看到断崖外笼罩着浓白的雾,风吹不散,仙气飘飘,但也令人胆寒。

这真是一个熟悉的地方。

天道略一思索,他想,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该是他好久都没有回去的住处了。

是的,住处。

在安然被伪天道化身驱逐出主世界,躲进世界缝隙里沉睡时,她与天道就是居住在这处悬崖边上,透过悬崖下的浓雾,观看着世间万事万物的发生与陨灭。

要问这个住处叫什么名字?

没有,什么名字也没有。

无论是他还是安然,尽管一直呆在这里,可谁也没有兴趣给这地方起上一个名字,总是「悬崖」或者「住处」的这么叫着。

包括

他自己,也是没有真正的名字的。

他不曾想过给自己取一个,安然也不曾有过疑问。

而安然则是因为要执行情劫,与气运之子打交道的需要,必须要给自己取一个稳定的名字。

说到安然取名字这事,还是给天道漫长的时光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当时他告诉她要取名字时,他原以为她会思索上个十天半个月。

毕竟对于六界来说,取名字也算是一件大事,是得好好思量。

可他没想到的是,彼时尚未有姓名的她,眼也不眨地就说:「那我便叫安然罢。」

正打算替她参考一番的天道着实没有设想过这种场景,还难得地愣了一下。

「安然?」他咂摸着这两个字。

「嗯。」安然点头,再次肯定道,「我就叫安然吧。」

天道回过味来,奇怪地望向她,「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两个字的?」

这下换安然愣住了。

她想了两秒,老实摇头,「不知道,它们是在瞬间出现在我脑海中的。」

「我就是觉得,我应该要叫这个名字。」

安然反问他,「我不能叫这个名字吗?」

那倒也不是。

只不过,天道心中生出些隐约的熟悉之感。

提到「安然」这个名字,他隐隐感觉,还应该有另一个名字和它一同出现。

可他脑袋里空空如也。

天道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他对上安然懵懂的视线,深深地望着她。

给我取个名字罢。

他想对她这样说。

好像她一定会知道另一个名字,而那个名字终究会属于他。

天道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跟泡发了的馒头似的,哽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该是这样的,这话不该由他来说出口。

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这么对他说。

于是乎,想要名字的渴望和那股压抑欲望的情绪在心中角斗,天道不安又紧张地望着安然。

来吧,你来主动为我取一个名字吧。

你该主动为我取一个名字的。

天道心内笃定。

安然无知无觉,双眸空空如也,琉璃般闪着水润闪亮的光泽,剔透又澄明。

内里却是全然的冷漠与空洞。

如同四处缝隙的筛子,盛不满一汪又一汪的清水。

她说:「我想叫安然。」

很平静的话,拉出了一条细长的不可见的线。

天道那两股纠结的情绪就这么被这条线缠住了。

渴望也好,压抑也好,都被这线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其中,最后灰飞烟灭。

他不知怎么,忽然感到一丝心痛,还有一丝窒息。

「好。」

天道把自己先前剧烈的心理活动一概掩埋,「以后,你就叫安然。」

这事发生在安然诞生之初。

天道之所以印象那么深刻,便是在那之后,他察觉到了安然的不对劲。

作为刚诞生的她,明显应该对这个世界毫无认知,更多的是像小兽一般寻求安全。

然而她不是,她尽管不知道,却对周遭的一切见怪不怪,接受良好,仿佛在诞生之前就熟悉了这里的所有事物。

而且,她在看待事物之时,还有那么点不经意的淡漠。

这大大出乎天道的意料。

但那时的他尚未意识到这份不对劲源自什么原因。

直到他将安然派下去给气运之子设下第一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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