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表哥表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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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建极殿内,雕龙的黄梨花桌案后一身明黄的老皇帝刚放下手中的紫毫,捋着胡须颔首。

“陛下,太子殿下正在门外。”他身侧的卓松弯腰说。

“让他进来。”

待秦天泽请安过后,老皇帝瞇起双目,直入正题:“今日,盛京城内热议着一宗新的命案,天泽可有听闻?”

今日午时,梨花巷里的角落处,一所小宅子里发现了一宗凶杀案。

对于这种事情,老百姓听到后一般都嫌晦气,绕路而行,有些耐不住八卦的,顶多聚在案发地点门外嚼嚼舌根,讨论一会便各自离开。

然而,今日的这一宗却引起了百姓驻足,一下子就把门外给挤得水泄不通,接着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盛京。

全因死者是最近刚被革了职,成为全城热话的温常青。

据说,当时衣衫不整的死者双手被绑在了床上,双目圆睁口塞破布,左手手腕上有一处伤口,顺着手肘到床榻再到地上,流了一地的血,而这也正是他的死因。

其后,官府抓住了凶手,凶手乃温常青养在此处鲜为人知的外室楚氏。

她招供说是昨夜两人因小事起了争执,她一时愤恨拿起花瓶砸了过去,却不小心把给他砸晕了,又怕他醒来打骂,因本早就与情郎约定好了要私奔,便生了起恶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他绑在了床上,然后捡起了地上的碎片割了他的手腕。

做完了一切,便匆匆离开,却在路上遭情郎抛弃还被他夺去了财物,折腾了一番身上既无银钱租船逃离,又不凑巧的让路过的邻里认出,这才被官府给逮住了。

“天泽可知朕为何唤你前来?”

“儿臣愚钝,请父皇明示。”

“百姓只知道温常青手腕处的伤,却不知在那干净的衣服下背上还有着鞭伤,不多不小,正正十鞭。”

秦天泽猛地抬起了头,脑海中不期然想起那天二弟和他说温常青滴血未出这一句话。

“父皇可知是何人所为?”

老皇帝身子前倾,眼带精光看着秦天泽,深沉地说:“犯人说这是她因心中怨恨温常青已久故而寻了鞭子,抽打泄愤。”伸手取过茶盏,“天泽,你可觉得这其中有何不妥?”

“儿臣认为……”秦天泽内心斗争了一会后说,“并无不妥。”

此话一出,老皇帝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便如此结案吧。”然后取过方才写好的折子,吩咐卓松送了出去,“天泽可以回去了。”

这其中不妥的地方多得是,只是温常青的死正合了老皇帝的心意,而秦天泽的回答也是他所要的。

这时,有宫人对卓松附耳说了几句又退了出去。

他听完便入内向主子转告:“陛下,刚才来报说……”见到太子尚未踏出门外,当下便不知该不该讲,直到老皇帝的一声无妨,才又说:“适才,温常青的夫人在房中自缢而亡。”

秦天泽的身影僵了一瞬才又抬步离去。

直到他走远,苏丞相才从里间步出,老皇帝抿了一口茶问:“云启,此事你怎么看?可会是太子的手笔?”

“回陛下,无论是否,经此一事,臣相信殿下会有所改变。”

“朕倒希望是他所为,为君者不可单凭一颗仁心,更不可太过心慈。”

“臣抖胆,端看那日朝堂上二皇子的举动,若温常青乃二皇子所杀,那……”

“他最好是能成为太子及大秦的刀,如若生出了其他心思——”老皇帝那双幽深的眸子盯着珐琅笔架上沾了朱砂的紫毫,握着茶盏的手渐渐捏紧。

“那朕只能为太子除之。”

秦天泽回到校场后,却瞧不见那活泼的身影。

程东见主子从建极殿出来后神色愈发不对,这下便连忙去找人问了。

“殿下,据侍卫说自您去建极殿后,先后来了苏小姐和二皇子。”

秦天泽扫视了一周:“那现在他们人呢?”

“回殿下,都去了清君苑了。”

得了答案的他立马毫不犹豫地快步走出了校场。

此刻的清君苑里,石桌边围坐了三人。

“二皇子,您这样侧着头,不累吗?”林燕芝没好气地说,“您一直盯着下官,可是下官有不妥之处?”

秦天安那本上挑的眼角弯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她的腰间,扇骨轻敲了下石桌,故意调戏说:“林大人并无不妥,只是我突然想起曾经在桌上轻抚美人腰,当时的触感犹存真叫人欲欲重温。”

林燕芝懒得听他那不着调的话,转头想跟苏嫣然加深一下友谊,却被秦天安用扇托着下巴给带了回来。

“太子驾到——”

三人齐唰唰地看向了院门,却只有苏嫣然先反应过来,垂头站了起来请安。

秦天泽不发一言,摆摆手,目光落在那一动不动的两人,木着脸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直到他们跟前,然后一把夺过那扇,往后一丢:“二弟若不懂君子扇的正确用途,那就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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