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曼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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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一阵凉风袭来,我缓缓睁开眼,此刻我感觉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

嗯?我记得最后一幕是刘公法祖真身撕开了天幕,在天裂处指了一下,猫鬼的魔傀就烧起来了。

我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坐起来,凉风吹动身边槐树的叶子,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我看了看旁边的三颗大槐树和周围,竟然没有一丁点战斗过的痕迹,而那三颗大槐树的树叶还在莎莎作响。

这三颗大槐树我记得刘公法祖把它们的精魄斩了,我现在开眼已经到了时辰,也看不出来还有没有树精。但是我感觉不到这三颗大槐树上还有阴气的存在,只看见树下有一些纸灰,应该是我烧的符。

“呃……”我试着站起身,但是身上传来的疼痛感让我忍不住的呻吟。

天上的月亮此刻也已经到了西边,我从兜里掏出来手机,竟然已经是寅时了。嚯,我竟然晕了四五个小时!

我忍着痛,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我收拾好东西,揉了揉脸,感觉脸上黏糊糊的。算了,回家吧,应该是已经摆平了。

我刚想挪动脚步走,却发现地上有一张黄纸,我赶紧捡起来,万一被村子里的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咦,这黄纸上有字。”我捡起来散落的这张黄纸,竟然发现上面有一些字迹。

树精已除,魔躯已灭,女鬼已去往生。猫鬼重伤潜逃,吾不能下界,弟子好生修行。

这是刘公法祖留给我的!

刘公法祖真身把天都撕开了一条口子竟然都没能灭了那猫鬼,被它逃走了!

我此刻心里的确有些害怕,害怕这猫鬼随时出现来报复我。但是刘公法祖说它受了重伤,应该短时间不会出现了,所以要我好好修行。

“妈的……”我嗓子干的快冒出了火,还是沙哑的骂了一句。本来就是送个女鬼,怎么惹出来这么多的事情,而且那猫鬼竟然一直隐藏着道行……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猫鬼和树妖等等,都是邪魔外道,不被天道所容,一旦现世,被天道察觉就会劈下天雷劫,到时候在劫难逃。所以这猫鬼一直隐藏着自己的道行,不敢随意动用魔道,而它修出了两条尾巴,四只眼瞳,还扛不住天雷劫。

“咳咳……”我边走边咳,整个人感觉马上就要散架了,但还是踉踉跄跄走回了家。

这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站在湖面的一只小船上,船上还有几个随从,我只感觉到她很难过很悲痛……

第二天我睡醒已经是下午了。

咚咚咚!

“你怎么还不起床,快点起来!”我爸在外面踢着门喊。

没办法,老子叫小的,那还是得听话啊。我只能连忙穿上衣服,打开门问我爸:“干嘛啊?”

我爸瞪了我一眼,拉着我往外面走去。

“哎爸你有事就说啊,干哈啊?”我被我爸拽着,踉踉跄跄的走着。

他也不说话,拽着我走到大门口,我这才看见门口有一辆特别大的那种农用机动三轮车,车上还装着很多树干。

“就知道睡觉!你爷爷奶奶老屋后面树太多了,我刚找人把那些树砍了,你去街上喊一嗓子,谁家还卖树!还有,村口那三颗老树一会也给我砍了!”我爸拍了拍我,一边说一边示意让我去大街上。

顺带一提,老屋就是指祖坟的意思。我奶奶我爷爷去世以后就葬在我家一块地里,旁边有一个小河,很多树都是我们自己种的。

我不情愿的走到大街上,开始喊谁家卖树。那三颗大槐树早就不知道是谁种的了,砍了卖的钱也肯定给村委会,所以他们肯定乐意。

就在昨天晚上,我还在这里发生了一些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事情,今天这三颗大槐树就要被砍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不出意外的,没过几个小时这三颗大槐树就已经连树桩子都没有了。

“老二,老二!”

我正在家门口蹲着看蚂蚁,就听见巷子口有人在喊我爸。我爸兄弟三个,他排行老二,所以别人都习惯喊他老二。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我一个近亲的大伯。我们这个村子小,都沾亲带故的,但是也有关系近和远的,这个大伯和我家的关系都没出三服(三代),所以关系也比较好。

他急急忙忙跑到我家门口,看了一眼我问到:“你是……?”

我一整个大无语,我常年不在家,除了我们巷子里,村里其他人很少能和我有过照面,而我这个大伯也常年不在家,在外面买的房子也就不怎么回来了。

但是山东人讲究礼仪习俗,他过年都会回来老家看看,所以我还是能认出他的。

他哦哦了两声说:“你回来了啊,你爸呢?”

看得出来,他还是认出我了,我指了指我爷爷奶奶墓地的方向说:“刚卖完家里的树,他搁我家地里呆着呢。”

我大伯面色焦急的给我让了一根烟,我也没拒绝,拿在手里点着问他怎么了。

大伯给自己也点上了,脸色不太好看的说:“我今天刚回来,看见俺家那屋塌了一半,让你爸过去给我看看怎么弄。”

我点点头。我爸年轻那会当兵没当上,就去首都学了木工的手艺,后来又学了建筑,开始在村子里招兵买马做起了小包工头的活计,十里八乡的几乎都找我爸盖过房子。

在我小时候,我的心里我爸那可就是无所不能。泥瓦匠,木工,水电工啥都会,力大无比,做饭也是一绝,只是他懒的做,所以一般都是我妈妈做饭。

只是近几年不景气,我爸也就干脆卖掉了所有的木料不再干了,但是手艺还在。

我踩灭烟头和我大伯说:“你等会吧,我这去地里喊他。”

然后我就跑到地里和我爸讲了这个事情。我爸正在地头上蹲着看着我爷爷奶奶的坟头不知道在想啥。

听我说完,我爸这才起身骑着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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