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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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爹,我想娶大司寇家的幼女。”

正在喂鸟的黄父闻言,手中的鸟食没拿稳撒了一地,他呆愣愣的扭过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你要娶谁?”

望兰又重复了一遍:“大司寇家的嫡幼女。”

黄父干脆不喂鸟了,伸脚就踹:“你要是没事做就去上吊!何必想着法子折磨我这把老骨头!”

望兰哪能真让他踢到,他退后两步,神色认真的说:“爹,我认真的。”

黄父万万没想到,他这不成器的儿子,平日里欺压平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打官家人的主意,估计又不知道从哪个小道消息打听到人家姑娘长得水灵,动了色心,简直是无法无天惯了,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司寇是何等身份,也是你敢想的?他捏死我们家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你少给老子作妖!”

“大司寇家的其他女儿我不敢想,”望兰早就料到黄父的反应,他也不慌,慢条斯理的说:“可是这嫡幼女名声不好,这都快十八了也没人媒人敢上门提亲,我未必没有机会。”

望兰说到这神情有些古怪,他早就调查过了,江虞姬因为喜欢自己先生,所以名声很不好,现在等于被软禁在家里,都已经十七了,还没有说夫家,这时候要是有人递橄榄枝,江家未必不回接。

而欧阳念本人半年前就偷跑回了藩地,江虞姬要是真的喜欢他,注定痴心错付。

望澜短暂的当过几个月的欧阳念,打听到这档子事之后,总会把自己代入进去,然后浑身不自在。

黄父一听,急得胸膛不住起伏:“那更不能娶!我虽然从商,是个贱籍,那也是要脸面的。”

望兰凑到他跟前,眉毛一挑,贱兮兮的说:“爹,您儿子是谁?十里八乡有名的败家子,我名声也好不到哪去啊……”

“你也知道你败家,啊?!”见他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黄父只当他撞了南墙,流了血,晓的痛了才会罢手,他干脆也不想管这档子破事,他晦气的摆摆手。

“你!随你!你要是有本事自己找媒人上门说亲娶,到时候被别人赶出来可别提我的名,我丢不起那人!”

然后拎了鸟笼打算去其他地方喂鸟。

望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胸有成竹,他敢肯定,江夫人一定会将女儿嫁给自己,因为自己给出的条件,江夫人不可能拒绝。

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毕竟他的这个身份将来是要娶唐大娘子的,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可以将贺澜安排到自己身边,调查清楚他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能够频繁的借体重生,解决他的小小执念。

而且贺澜本身就是男人,哪怕他又重生为一个女的,自己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顶多放在后院也就算了,又或者想方设法让他回到一千年以后。

万一猜测错误,她仅仅只是江虞姬,那么自己以后娶了唐大娘子,以江虞姬的身份,做侧室做平妻都不合适,所以这件事不能错!

三日后,京城里有名的铁嘴媒婆拎着厚礼进了大司寇府,隔天整个京城就传开了黄家三郎要娶的事。

最震惊的无疑是黄父,他把望兰叫到自己身边,好奇额问他是怎么办到的,望兰双手穿着暖水炉,笑得一脸轻松:“也没什么,就允诺江夫人,江家大娘子出嫁的嫁妆我全包了。”

黄父一听,手使劲拍在桌子上,手心因为用力过度,疼得他直发抖,却碍于面子不能叫出声,只能吹胡子瞪眼:“嘶……你个………败家子,你是要娶一个,还是娶两个!”

大小姐可比幼女金贵,嫁的人要么是皇家,要么是官家,嫁妆肯定不薄,望兰这个拎不清的居然为了娶小女儿,付出这么大代价,简直是将他气死。

黄父头疼的事可不是望兰头疼的事,他现在把全部家当都压在了江小娘子身上,希望她不要辜负自己的期望。

只是他期待了几个月的事,想到了各种可能性,也想到了善后的办法,却没想到迎接他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望兰站在黄府门口,看着大红喜轿离自己越来越近,一阵逆风吹来,尽管周围布满了浓烈的烟火气息,但他还是敏锐地闻到了夹杂着其中的血腥味,他暗叫不好,抢在喜婆之前一把将帘子掀开。

轿子内,一个娇小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坐在里面,几乎整个身体都被鲜血浸湿,不用掀开盖头,望澜都知道人已经死透彻了,在她的身上也探查不到任何的灵魂气息。

“卧槽!”

两个字脱口而出,这是他神游到现代时,贺澜惊吓中说出的,望兰莫名觉得这两个字很能体会出他现在的心情。

伴随着喜婆的一声尖叫:“死人了!新娘死了!”

和望兰愤怒之下控制不住力道一掌将轿子拍碎,整个场面立刻变得如同闹市……

第二次!这个人类第二次死在自己面前,望兰不明白,他只是想知道这个人的秘密而已,有那么难吗?自己以前修仙时遇到的所有困难都没有一个能像现在这样让他抓狂,让他几乎想拔刀砍人。

若要知道他会想不开自杀,望兰还不如找个机会潜入江家,和他当面对质,也好过现在死无对证,让他心中憋屈,却无处发泄。

如果再有下次,望兰发誓,他懒得去求知发生在贺澜身上的古怪事情了,他一定,肯定要赶在贺澜自杀之前,先掐死他,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还没有人敢三番四次的戏弄他!这个凡人好的很。

望兰心中郁结,在京城人的嘲笑声中,临时改婚,娶了唐大娘子,按照天道,走完了黄三郎的一生,在大牢中度过余生的十年,四十岁寿终。

再次回到天庭,他也没闲着,一直在找各种史书古籍,找圣贤之人打听贺澜的事,却依旧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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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百余年时间过去了,对于天庭的人来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

但是天庭也没有绝对的闲仙,这不,从人间传来消息,妖魔两界平静了千年不到又开始异动起来,打算联合密谋一些大事。

天庭里的仙人要么历凡的历凡,要么就是有事物在身,闲下来的恰好望兰就是其中一个,所以他被派下凡来打探这件事情的始末。

妖魔两族同属异族,聚居地相隔不远,也有和人类接壤的地方。

山野竹林中,时不时的闪现一道灰色的身影,那影子四脚朝地极速奔跑,形似野兽,却有着人的外形。

他的模样类似人类十八九岁的少年,奇怪的是,本应该长着人类耳朵的地方却光光如也,反而在头顶长着两个灰色的像狗一样的耳朵,眼睛呈现出黄褐色的竖瞳。

他奋力的在林间奔跑,气喘吁吁,在他的脖子上拴着一只晶莹剔透类似花瓣一样的玉石,上面栩栩如生的雕刻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鹤,玉石通体散发着如月光般圣洁的光。

奔跑的少年眼中满是坚定,他要快点离开妖,去往人界藏起来,并且想方设法向天庭透露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关系着妖,魔两界的存亡,他必须完成这个使命,哪怕将来他成为叛族者。

少年没有注意的是,在他即将跑过一坐山头时,他的背后,一道黑色的身影挺然而立。

那人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少年狂奔的背影,随手摘下一片竹叶握在手中,在少年下一个起跳瞬间,手掌一翻,竹叶犹如离弦之箭,迅速朝着少年的后脑射去……

噗嗤……

少年飞奔的脚步一顿,眼睛睁大,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人便随着飞奔的惯性狠狠的朝坡道栽下。

他的身体随着坠落不断的在山坡上滚动磕碰,等到来到山角时,他衣服被石头划的破烂不堪。

少年趴在地面,眼睛死死瞪着天空,无声的诉说着心中的不甘,瞳孔却逐渐没了光芒……

血液顺着他的后脑缓缓流出,当黑衣人前来查看时,殷红的血迹已经将他趴着的地阴湿了一片。

“阿让,你不该多管闲事的。”

黑衣人感慨似的话还留在原地,身影却化作一阵黑雾,散得无影无踪。

他没注意到的是,少年脖子上挂着的玉石上的光芒渐渐淡去,居然变成了一颗普通的石头。

一阵风吹来,原本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少年阿让身体居然有了动作,他缓缓爬起,看着面前的草坪喃喃自语:“怎么又是草,难不成我又穿回去了?”

少年感觉自己的脑袋疼得厉害,下意识的去摸:“谁t妈打我……”

却发现自己衣服和手上全是血,他迟钝的眨眨眼,留下一句卧槽,然后,眼睛一闭,又昏死了过去……

一个不算太大的城镇上,稀稀疏疏的走过些许行人,卖包子的老板喜呵呵的送走了又一名顾客,反复数着手中的铜板。

不远处的街角,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身影正躲在那,贪婪地盯着热腾腾的笼屉,嘴中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就在又一位顾客准备买包子,老板将笼屉打开的同时,蹲在角落的身影脚下发力迅速窜出,在商贩还没反应时,抓起两个包子转身就跑!

“贼!抓贼!”

见自己的包子被抢,老板也不顾得做生意了,顺手抓起放在一边的抹布……啊,对,就是抹布,你以为他会抽出大砍刀?铁棒?想太多,别忘了他就是个卖包子的,除了用抹布擦手之外,小推车上啥都没放。

“抓贼了!抓贼了!!”

他抓起抹布,边跑边挥舞手中的抹布,试图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一声高过一声的抓贼了三字,引得无数路人和商贩侧头看。

就在那小偷即将跑过街角时,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条树枝精准无误的插在人影奔跑的腿中间,人影猝不及防之下,拌了一个趔趄,人打着旋就滚在地上。

倒地之后他也没想着跑,反而是将抓在手里的两个包子拼命的往嘴中塞,边塞边爬起来,警惕地望着四周逐渐将他围起来的人群。

只见被围在圈中间的人影浑身脏兮兮破烂,脸虽然灰扑扑的,但从轮廓可以看出年纪不大,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灰色的头发和毛茸茸的耳朵,一看就不是人类。

可是这附近的人看到他这副样子没有感到惊奇,反而很淡定的窃窃私语。

一个穿着铁青长袍,拿着宝剑的中年人解开人群,看到偷东西的不是人类后,他眉毛倒竖:“好你个小小狼妖,不找个深山密林修炼也就罢了,还敢来人间为非作歹,看老朽不给你点教训!”

他说罢抽刀便砍,被他称为狼妖的少年虽然狼狈,身型却矫健异常,一个纵跃身子灵活的像猫一样飞窜出去,上了一家人的屋顶。

上屋顶后,他也不跑,反倒和中年人一样,眉毛倒竖,掐腰便骂:“你t妈才是妖,老子是人!”

中年人没想到他不跑也就算了,骂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说他是人,合着从四条腿变成两条腿之后,就忘了自己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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