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慈不掌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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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为防管卫狗急跳墙,再次率兵围攻国相府,周仓率领的两百郡兵就在国相府周围驻扎了下来,昼夜巡逻,严加防范。

“周兄辛苦了!”

孔鸣在相府门前翻身下马,朝着刚刚用完晚膳的周仓抱拳施礼。

周仓急忙作揖还礼:“见过元亮公子,保卫使君与孔府家眷乃是仓分内之事,岂敢言苦?”

不等孔鸣说话,旁边的孔啸一副迷弟的模样:“大兄,俺跟着周屯长练了两天的武艺,感觉进步了不少呢!”

“这才到哪里,周屯长本事大着呢,你可要虚心讨教,才能逐步成长。”

孔鸣一副和蔼的姿态,伸手拍了拍孔啸的肩膀,“为兄忙于军中事务,相府的安全就着落在你与周屯长的身上了。”

孔啸攥起硕大的拳头道:“管贼若是再敢来犯,小弟一定亲手砍下他的头颅!”

“管卫久经沙场,在军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你不是他的对手,不可与之厮杀,绝对不行!”

孔鸣急忙告诫这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老弟,“父亲何在?我去找他禀报军中事务。”

孔啸撅嘴不服,双臂抱剑目视远方:“哼……亏你做了校尉,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俺没看见父亲,自己去寻便是!”

“嘿……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孔鸣摇头苦笑,把缰绳扔给陈雀儿,让他把坐骑栓到马厩,自己昂首阔步进了相府。

忙碌了一天的孔融在后宅匆匆用过晚膳,便来到前庭书房批阅各县送来的文书,眉头紧锁,不时蹙眉。

“父亲,孩儿特来向你禀报军务。”门外传来孔鸣的声音。

孔融放下手中竹简,闭目端坐,沉声道:“进来。”

孔鸣推门而入,看到老爹脸色有些怪异,心中有些忐忑:“父亲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莫非身体欠佳?”

“跪下!”

孔融闭着的眼睛突然猛地圆睁,并爆发出一身中气十足的叱喝,震得梁上的灰尘“扑簌簌”坠落

猝不及防的孔鸣被吓了一跳,满脸错愕的问道:“呃……父亲缘何动怒?孩儿不知犯了何错?”

“跪下说话!”

孔融面色铁青,怒中带威,毫无商量的余地。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与父母,这是亲爹,汉朝以孝治天下,更何也算是自己灵魂的祖宗,孔鸣略作思忖,还是屈膝跪倒。

“请父亲明示!”

孔融面庞微微抽搐,肃声问道:“胡宪是被你害死的吧?”

孔鸣登时明白了原委,看来这迂腐老爹是又动了菩萨心肠,“溺水死的,此事兵曹已经做了笔录。”

“从实招来!“

孔融重重的拍了下桌案,“你这些小伎俩能瞒的住几人?又能堵得住几张悠悠众口?”

“是我故意将之灌醉,让随行人员趁机将他推下马背跌进内城河淹死的。”

孔鸣只好承认,压低声音道,“这厮是管卫的死党,宁死不从,不弄死他,孩儿无法掌控兵权。”

孔融抚须叹息了一声:“可咱们是圣人之后,必须讲究师出有名,必须据罪定罚,决不可滥杀无辜。

这次念在你初犯的份上,为父便宽恕你这一次,罚你回房抄写十遍‘孔氏家规’。日后倘若再肆意妄为,为父便将你革去军职,逐出孔门!“

“唉……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怪不得这老爹成不了大事,这般迂腐软弱,怕是日后多有掣肘呢!”

孔鸣在心底暗自叹息一声,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应诺一声:“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孔融挥挥衣袖:“去吧!”

“孩儿告退!”

“稍等片刻,给你看看洛阳来的文书。”

孔融摇头叹息一声,弯腰在书案上翻了起来,“唉……无谋何进引狼入室,董贼残暴,先废陛下于洛阳宫,又于本月初三鸩杀何太后,简直是目无朝纲,罪大恶极!”

这段历史孔鸣不说烂熟于胸,也知道了个大概,因此并没有感到吃惊,而是趁着孔融不注意掏出手机悄悄给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迅速的揣进了袖子里。

“拿回去好好看看!”

孔融把文书递给长子,“董贼如此残暴无礼,势必会引得各地怨声载道,若有人能够站出来振臂高呼,我北海定当出兵讨贼。

故此,吾儿可要加紧招募士卒,操练人马。若有需要钱粮之处,尽管开口,北海国定当倾其所有,保障军队的组建。”

“喏!”

孔鸣这次没有说太多,只是用一个简单的口号表达自己无故遭到训斥的不满。

这便宜老爹既想在这乱世中有所作为,又想以儒家之道作为处世准则,这是行不通的。不说像曹阿瞒那样“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至少也要杀伐果断,当机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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