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自求请脉（2 / 2）

想起父皇近日对司马啸赞赏有加，朝中也有不少重臣很看好他，若是以后再立几次军功，怕是他的威望会超过他这个太子。今日，他还就偏不能如了这个二弟的意。

“淑妃娘娘，本太子还没有说完呢，宫中娘娘身子金贵，就这样让一个来路不明的民间医女看诊，怕是不妥吧？”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颜兮来自药王谷，并非来路不明。”

“说到底还是江湖医女，能有我朝御医厉害？而且，在皇祖母面前竟还以纱遮面，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这话换成任何一位江湖儿女听了都会嗤之以鼻，江湖上打打杀杀，流血受伤是常有的事，有多少人倚仗着药王谷活命，因而没有人敢轻视药王谷亦或是从那儿出来之人。这位太子一直在宫中长大，自小认为宫中的就是最好的，其他的都不放在眼中。

淑妃看了眼颜兮，见她微微点头，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豁出去了：“太子殿下，颜兮自是不敢跟我朝御医相提并论的，只是应付一些普通的病痛还是可以，尤其是一些御医不太方便就诊之疾。”

“什么疾病太医不便……”太子这会反应过来淑妃指的是什么，非常恼怒，这淑妃竟让他差点出丑，可恶。

皇后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太子可是她的命，在登上宝座之前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荣儿，这颜姑娘脸上有疾，你皇祖母也知晓这事，她老人家体恤颜姑娘，便允了她戴着面纱。”

“哼，即是如此，便饶了她的不敬之罪。”太子意识到他再为难下去也不会对司马啸有任何影响，反倒是自己还会惹得一身腥，于是便顺着皇后给的这个台阶下了。

司马啸和司马熠听到皇后的话后都不约而同地往颜兮脸上看去，他们此刻内心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这姑娘有脸疾，不过皇后都如此说了，不信也得信。司马啸难得皱了皱眉头，一个女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议论容貌，她，该会很难受吧。

司马熠记得当时还跟冯浩琰说这姑娘面纱下的面容绝对不会差，没想到被冯浩琰那个乌鸦嘴说中了。司马熠内心直叹：“如此好的身段和气质，竟然有脸疾，真是可惜了，不过就算如此，这丫头也没有丝毫让人讨厌之意。”不过他此时只敢在内心想想，再也不敢发表什么看法，他母妃的眼神让他心里莫名的烦躁。

而颜兮此时脑中已经转过千百回，今日这个局面越来越迷惑了，先是无端被卷入谣言之中，现如今出现的太子和两位皇子对自己的态度也值得深思。

按理来说，她与太子无冤无仇，为何他会如此咄咄逼人？二皇子和四皇子却没有丝毫恶意，反而还帮自己说话，这俩人根本不认识自己，凭什么帮她说话？再者她可不相信宫中的皇子无端会有那么好心。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自乱阵脚，只能见招拆招了。

德妃见太子无意再插手这件事，立马示意王淑媛出马，不过这一次王淑媛一直低着头，刻意不看德妃。她是真的怕了，她没想到德妃竟然敢铤而走险到如此地步。

德妃在内心咬牙切齿地骂着王淑媛这个蠢货，居然临阵退缩。眼下只能她自己上了：“母后，依臣妾之见，既然这颜兮姑娘懂医术，何不让她给您瞧瞧，左右不是什么坏事。”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自认为有些事情不能不管：“德妃妹妹此言差矣，母后的身子是后宫中最尊崇最金贵的，岂能胡来？”

此刻太后算是看清了，在这没有硝烟的深宫战场中，她什么没有经历过。看着一屋子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除了算计还是算计，扒来扒去也扒不出一两分真心，她的内心越来越寒凉。

“罢了，哀家乏了！”充满沧桑和失望的声音响起，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只见太后这会已经脸色惨白，双手颤抖着抓着两旁的扶手，随时有倒下的势头。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快传太医!”

太后彷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不用，哀家的身子自己知道。”

司马啸闪身，一下子扶起太后，欲上前的众人止了脚步，而太子此刻想到的竟是：“这老二的身手越发的出神入化了。”

颜兮此刻看到了太后眼中的绝望和无助，有些事情明明知道要置身事外，可还是过不了自己内心那一关。“太后娘娘，民女斗胆，可否让民女为您把一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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