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谁是黄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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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这些年吴青骑在他的脖子上耀武扬威,没少给他添堵。这些账,他得给吴青一笔笔的记上。等到时机成熟,再来一一清算。

至于,周校尉和吴青最终怎么交差,他也不管,他只看结果。

内心深处反而巴不得,他俩弄出点动静来。

他才有机会,借机整顿一番这北方武林和周边府衙。大战在即,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真有人盗取制式武器,那这事就没那么简单。

一旦吃准了,呵呵,那就是他动手的时候。

吴青一脸阴沉,他心里极不甘心。这拱手送来的功劳,不但没有得到,反而还沾上了屎尿。

他思来想去,想要杀洛曦的除了华山派,就只有曹山。

而且,曹山的可能性更大。

可惜,他没能留下一两个杀手。没有曹山的把柄,他也只能从那些箭上做文章。曹山既然能够找来制式武器,那么必然跟周边府衙有所瓜葛。

而他作为北山关监军,除非战时,否则他根本没有机会插手府衙事务。他只能寄希望于周校尉以北山官兵遇刺为名,对周边府衙掌管军械的县尉进行秘密排查。

罗达的反应,不言而喻,暗藏杀机。他只能暗自骂道,这个老狐狸。

一想到这里,他又不寒而栗。当即将周校尉叫到身边,一阵耳语。又连忙给秦绵传讯,让她也动用聚贤堂和藏刀堂的人马,迅速找出证据来。

而他将择机会会洛云破这个老家伙,再试探试探曹山。在他多管齐下之下,他就不信了,曹山这个愣头青不会露出马脚来。

不出他所料,洛曦的尸体果然被人弄走了。

周校尉连忙带人追了上去。

云间客栈里,秦绵拿着宋义送来的密报,愣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她回过神来,顿时气得气不打一处来,“这老不中用的死太监,看个人都看不住。送到嘴边的肉都吃不上,老娘还真是高看他了。”

她心里暗自骂道,猪队友。

“这曹山当真是阴狠毒辣,睚眦必报。说杀就杀,还敢擅自动用制式兵器?呵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这擦屁股的还擦出水准来了。”

秦绵忙活了半天,万万没有想到,这曹山这么快就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她本想着二桃杀三士。这一下子全泡汤了。

宋义见她面色惊愕,当即问道,出事了?

秦绵点了点头道,百密一疏啊,人被杀了。没戏了。

宋义得知洛曦被杀,心里对那曹山反倒是高看了一眼。这人倒是个人物。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那这件事情,我们还掺和吗?”

宋义的意思,既然洛曦被杀了,那就去找林玉则。

秦绵心中微微一动,但很快她就清醒了。这事情,北山舵做不得。一旦做了,这把火就真烧到北山舵的身上了。

“不行。这件事情本身就跟我们毫无瓜葛。”

宋义见她还算清醒,当即松了一口气道,那该怎么给那老太监回话。

秦绵嗤笑一声,撇了他一眼道,这种事情,还用我教你。做做样子嘛。他贪了咱们那么多银子,他又能把咱们怎么样呢。真把老娘惹毛了,他能又什么好下场?

宋义懂了,连忙呵呵笑道,还是舵主英明。

“莫天其那老家伙呢?”秦绵下意识地问道。

“听说去了华山。”

秦绵听了他这话,拿起针线盒,织起了毛衣。朝着宋义嘿嘿一笑道,这老家伙,是头驴。你好言好语他听不进,得用鞭子抽着他才肯上路。

“只怕会事与愿违哦!洛云破那老家伙,又怎么会听他的。咱们两家本来就是敌对的。”宋义并不看好莫天其。

秦绵停下手中的针,咯咯笑道,你真这么以为。你可别忘了,还有曹山呢。

“这话怎么讲?”

秦绵这才感叹道,这些年洛云破身为北方武林的盟主,并没有多少作为。非但没有将北国教派的势力挤出北方武林,反而让其越做越大。就连崆峒派,也差不多快落入北国教派的手中。而且眼下,北国还组建了杀秦盟。你认为朝堂还会信任他吗?你以为当真是我们的银子打动了吴青?错了。你如果这么想,那就是大错特错。

“你的意思是朝廷早就想动他了?而曹山也不会任由洛云破破坏朝堂的谋算?”宋义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吴青不过是顺势而为,趁机多贪墨点银子。而曹山身为不良将,又长期在京都衙门,这些门门道道他不会不懂。他不趁机推萝卜下崖,都算是对得起那洛云破了。”

“这其实是大势所趋。这些年,我们天下会在各路受到阻击,遭到了多方打压,在朝堂看来已然不足为惧。而云汉的被杀,又让朝堂再次看到了天下会的实力再度被削弱。所以朝堂这般雪中送炭,乃是一石二鸟啊。”

“既借我们的手稳定了北方武林,又将我们招安了?”

秦绵微微一笑道,这朝堂之上都是人精。而这帝王之术又最讲究平衡。招不招安还两说,毕竟不良人,是不会对外公开的。但从此以后,天下会也算是朝堂隐秘势力之一了。最不济入了某些人的法眼。

“那这回您的盟主之位肯定稳妥了。”宋义猛地一拍大腿,一脸喜滋滋道。之前吴青和莫天其的话,他原本不信。可如今,听了秦绵这番话,顿时吃下了定心丸。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宋义往后定然会从中获益匪浅。

“你又错了。这件事情才是对咱们的考验呢。”

宋义蒙了。

“咱们得掌握好度。既不能太高调,决不能一下子就拿下了武林盟主之位,得让朝廷看到我们是很艰难才拿下的。但又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不堪大用,还得适当展示出我们的部分实力。这样朝廷,才会信任我们,也才会觉得他们扶持得对,我们不会给他们造成威胁。”

宋义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连连拱手道,哎,这中间的道行太深了。多亏是舵主你,否则换个人来只怕会弄巧成拙。

秦绵乐呵呵道,你别拍我的马屁。之前,我可走了不少的弯路。这也是这么多年我在江南舵悟出来的。所以呢,往后咱们做事情不能再低头拉犁,还得抬头看天。

“舵主教诲得对。属下一定谨记在心。”

秦绵又不缓不急地织起毛衣来,突地问道,风少爷呢?

“风少爷,说他回一趟老家。去去就回。”

秦绵顿时放下手中的毛衣,惊讶地站起身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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