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现在不单她见他象见了鬼,他看她也很象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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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衣从来都是人穿衣,而不是衣服穿人。而不管他穿什么样的衣服,无论是正装,还是休闲款都总透着一股微凉的冷淡,一种漫不经心的性感,气质散漫。这个男人皮相诱惑,气质撩人,偏偏没有心肝。他不是宜家的良品,他是危险品。

今天若不是她着意邀请熙祥的负责人过来,她怕是还见不到他。不过,也许,她眉头蹙起看看陈遇言,再看看压根也不看她,伸展着长腿坐着懒散的吸烟,一脸兴致缺缺的祁让。

他会是因为陈遇言而来的吗?

毕竟他跟熙祥的业务,都已经过了收尾的阶段基本结束。而熙祥是她的主客户,是她介绍给他的。依他的性子,他该是不会再与熙祥合作。如此,他其实也没必要过来。生意场上有人情无真情,来来往往不过是一个利,逐利为本。无利可图,交情就散了。

这么一想,唐亦心登时心生阴霾,她憋着火,又看一眼打着哈欠的陈遇言,心中嫌恶又感疑惑。现在可以肯定这两人认识,刚刚在门口,祁让有特意停下脚步,连看了几眼陈遇言。

但瞅他们的样子又看不出一丝暧昧。尤其祁让神态淡漠,一如寻常。看不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他不看她,也并不多看陈遇言,所以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随着会议时间的临近,会议室渐渐被填得满了。公司参会同事,公司的业主们纷纷到堂。跟玩变脸一样,唐亦心又变成了温柔可亲的女人。祁让脸上也挂上了营业中的笑容。

而陈遇言因睡意慢了好几拍的知觉,在这种类似应激的状态下亦然恢复,她变得紧张又拼命掩饰紧张,想要表现得好一点,一张脸却涨得通红。这种招待工作是她最难为的事情。她心中发怵,人又疲困,硬生生把哈欠掐在喉头,忍不得的忍着。却还要勉力浮露生硬的笑脸,为一桌子的客人端茶倒水,冲泡咖啡。真真痛苦!

祁让一面同人虚应,一面不时不动声色的瞥几眼陈遇言。她一定很累,因为他在旁看着都觉得累。他留意到她刻意避开他这边,他的茶水都是另一个女孩给泡的。现在真当他是洪水猛兽了。

他分神,不露声色的看陈遇言,唐亦心也在分神,不露声色的看他。于是这天会议结束后,陈遇言就遭了殃。

在准备陪同业主们下楼,在底下坐车去酒店吃饭时,唐亦心看祁让同人寒暄了几句,又走回会议室。她捺着情绪扯了个由头,让业主们先行下楼,紧跟着也凝着眉眼回了会议室。

陈遇言正在收拾会议桌,公司的其他女孩则相互笑闹着,吃桌上摆放的用来招待客户的水果和零食。众人不意这两人会杀回马枪,且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不由齐齐顿住,皆有些尴尬和忐忑。

祁让心中厌烦,为唐亦心这亦步亦趋,跟等着捉&奸似的态度。这还没怎么样呢?真要睡了,她是不得把他绑在裤带上?

唐亦心瞅他眼色,再看陈遇言又在那打哈欠,不禁比祁让的心情更为厌烦。

“你到底怎么回事?”她眼里凝着寒霜,阴沉着脸孔走到陈遇言面前:

“当着业主的面你还要打哈欠,维拉特先生说了不要绿茶,他要红茶,你还给人端错了!有你这么做事的吗?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本身能力就差,做事还不认真。

明知道今天要开业主大会,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没睡觉吗?要死不活的杵在这,笑得象人要逼你去吃药,你这样简直抹黑公司形象。你还要不要干了?不想干的话,趁早给我滚!公司不养闲人,别想着在这混吃等死。”

陈遇言脸上火辣辣,两块面皮象被丢在火盆里烧。这是她最害怕的场景,众目睽睽,被人毫不留情揪着叱责。

她是给维拉特先生端错了茶,她实在太困了又非常紧张。而维拉特先生说的英语有很重的口音,她没能听得太分明。

陈遇言抿了抿嘴,忍着鼻端的酸意,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插线板。低着头往外走。

唐亦心看一眼祁让,只见他眸色冷清看着陈遇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她心思转动,又冲往外走的陈遇言叫道:

“怎么做事的?东西还没收完呢?你走什么?就是走,你也得先给我把事情做完了。”

陈遇言脑子嗡嗡作响,她面庞滚烫,又低着头转身。

只走了两步,祁让忽然伸手把她一拽:

“这是几天没睡觉了?做了总助就是不同了,是天天晚上都要加班吗?”他语声凉凉,语气很冷:

“你还往里走干嘛?是嫌命长,等不及要猝死了是吗?”

他手劲大,出手也没收着力,陈遇言原本就脑袋发晕,虚弱乏力,被他拽得差点站不稳。

祁让看着她皱眉,也不再多说长臂一展,半搂半夹着人朝外走。他薄唇紧抿,眼眸冷凉,动作突兀又强势。

众人直接看呆,唐亦心脸色结冰,难看到极点。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祁让箍着陈遇言走出唐亦心的公司。他将人带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松开她,略低了身子,垂了眼去看她。

见她马上埋下头,埋着脑袋躲避他的视线,祁让眉头一拢,伸指钳着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只看她用力咬着唇,唇色都被她咬得泛白,眼里却已现湿意眼圈已经发红,象小娃儿将哭未哭的模样。很显然,她是不想在人前哭,不想在他面前哭。上一次大约已是她难得的失控。

在他看不清意味的注视下,陈遇言脸庞发僵,心下彷如滚火油煎。老天爷为什么总是要叫祁让,看到她每一次狼狈的时刻?

“她在整你,你看不出来?”祁让开口,在她开始摆动脑袋时,他拿开他的手。

稍作思忖,他将“上次刘总那事就她给你做的套,被人卖了你还给人数钱”这话给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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