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刚才祁让好像是要摸她的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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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言走在路上,忍不住的拿手摸她的后脑勺。自她在理发店带着几分期待,几分兴奋和几分的忐忑,坐在位子上由着理发师给她剪头。到她睁大了眼睛,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新发型。直至现在她走出理发店,她的心情依然充满新奇,少有的亢奋。

微微晃头,她摸着她的后脑勺,情不自禁咧嘴笑得傻气。这真是从未有过的感受。就觉着头好轻,脖子轻盈,头都轻了好几斤的感觉。连带着她的心情也变得轻快起来。她傻傻的想,难怪有那么多人,会不开心了就去剪头发。原来真的有效。

对自己的新发型,陈遇言感到新鲜也感觉满意。这个发型,远比她先前想象的要更令她容易接受。想到理发师也很满意,说她的后脑勺很好看。陈遇言不由又咧了咧嘴,带着丝俏皮,面上神情是鲜有的活泼。

她心下莞尔,有点忍俊不禁。长这么大,她被夸得最多的也只有她的头发。今天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她后脑勺好看。大约脸没得夸,只好夸夸她的后脑勺了。

她想在这世上大概只有弟弟遇然,会真心真意觉得她好看。就连她妈也只会夸她的头发和皮肤还行,遗憾她和弟弟长反了。

都说女儿象爸,儿子象妈。但他们家,她长得象她妈,弟弟象爸爸,大眼睛小嘴巴五官很突出。而她眼睛只是不算小,跟她弟弟的大眼睛就完全不能比。嘴巴不算大,但亦远不若遇然的嘴巴生得秀气。

一句话,他们家弟弟比她秀美好看得多。一对浓密的眼睫毛浓长又卷又翘。叫她暗里也有些羡慕。她睫毛也浓但没遇然的长,并且不卷不翘直直的。年少时,她眼馋遇然的眼睫毛,在一个暑假,傻乎乎拿剪刀把自己的睫毛剪短,因为听人说把睫毛剪短,长出来的新睫毛会变得长,而且还会向上弯变得卷翘。

她只剪短了一边的睫毛,就被她妈看见了挨了顿骂。她妈生气唬她,说,和头发不同,睫毛剪短了就不会长了。吓得她眨着一边长,一边短的一对眼睫暗自着急。要真不长了可怎么办?她还要上学呢。

后来短了的睫毛是长回来了,但没变长也没变得卷翘。她从此也就歇了心思,再不敢妄动。之后再听说用隔夜的凉茶水涂睫毛,维生素E抹睫毛,还有什么专门的睫毛生长液她都不再尝试。安安心心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带着一种类似打破禁忌的欢乐,发型的改变挽救了陈遇言糟糕的心情。此时此刻,她但感清清爽爽,自由自在,就仿似甩脱了一部分的束缚,心中阴霾亦乍然散去好些。没来由的,前路都似乎多了些希望,平添一丝勇气。

陈遇言拎着装有她那根麻花辫的袋子,沉浸在她自己的小世界里,体验难得的轻松。在她平淡乏味的生活里,这是她可以刻录在她记忆点中的快乐。

路过社区一家服装专卖店,看着店面上标注的打折的横幅她停住脚步。季前清仓——

去年的裙子一条八十块,一百五十块拿两条。谢绝还价。

她看了看抿了抿嘴向前走,走了好几步又回头站在原地想了想,她转身走进服装店。她没几条裙子,躺她衣柜里的还是她大学时候的裙子。而现在已近初夏时节,她想,要合适的话就买两条,找工作面试也可以穿。

一通翻拣陈遇言给自己买了两条新裙子。一条豆绿色,一条浅杏色。式样都挺简单,裙长过膝,微露锁骨的圆领,裙摆宽松有些微收腰。

顶着这颗给她带来勇气和力量的超短发,陈遇言在咸鱼了两天后,收拾心情逼自己重新出发——

踏上求职的新征程。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她豁出去广撒网投递的十几份简历,一条鱼也没来。。

全军覆没石沉大海,没一个回音。她倒也没觉得失望,毕竟在她意料之中。毕竟她也是有经验的人了,求职受挫经验丰富。

只是天天啃老本的她,渐渐开启新一轮的焦虑。即使是她的精灵头,也没法缓解她与日俱增的危机感。荷包一天天瘦下来,只出不进,搁谁都不能安稳。

这天下午,心情苦闷的她走出家门。网上投递没结果,她抱着试试运气的心态,想在社区商圈里转转,看有没有要招工她又做得来的事。只她运气没碰着,反给碰了瓷。

她穿着那条豆绿色的裙子出门,才走出巷口就被跟上了。一只小流浪狗裹着半身泥,脑袋大腿很短晃晃悠悠跟着她。

非常小的狗还是只幼犬,她也看不出品种。估摸着刚出窝不久,也不知是流浪狗生流浪狗,还是被人给丢的。反正小东西看着情况很不好,好像有点皮肤病,身上有斑秃脱皮,没脱皮的地方毛又很长,乱糟糟糊在脸上,都看不太清它的眼睛。

它跟着她走,小小一只步态很慢但一直跟着。陈遇言心生恻隐,却有心无力。她养不了的。不说要打疫苗要□□,就是狗粮她亦供应不来,因她自己也快要断粮了……

天知道,她的下一份工在哪里?

看着小狗,陈遇言心里难受。叹着气狠了狠心,她加快步子往前走。只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小狗的惨叫声。

“打死你,癞皮狗!”有熊孩子冲小狗砸东西。

不知被砸到哪里,小狗尖利的叫,叫声持续不断凄凄哀哀。

陈遇言听得揪心,实在挪不动腿。

她怕听宝宝,小孩儿的哭声,怕听见幼崽的哀鸣。那是听着会叫人心碎的声音。

看那孩子还要打,俯身捡着石块,她受不了。

“别打它!”她跑过去顾不得脏,把声息渐小,弱声哀叫的小狗抱起来。

陈遇言将小狗抱回家,先给它洗了一个澡。然后她发现小狗的状况,比她原以为的还要糟。洗澡身上的毛都打湿了,才能看到小狗已经皮包骨头,小身子单薄特别的瘦,显然饿了很长时间。

除此,它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陈遇言看得叹气,心下很不好受。小狗很虚弱,哼唧不停但非常温顺,一动不动任她摆弄。

陈遇言轻轻给它擦拭身体,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她颦了眉愁容满面。

“唉”她苦着脸低声叹气,冲着小狗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穷啊!”它跟着她很没前途啊。

看着小狗懵懂的,无条件信赖,巴巴依恋的眸光。看它哼唧着拿鼻头蹭她的手。陈遇言又长长叹了口气:

“算啦”她说,摸了摸它的头:

“以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吧。等都没得吃了,我们就只好一起饿死咯。”

说完,即刻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一双眉蹙得更深。

唉,可是她吃草啊。。

她自己都不记得她有多久没吃肉了。好像还是在那场鸿门宴里,她打了顿牙祭。然后…陈遇言不愿再往下回想。

她将小狗放到地上,蹲下身子轻点它的脑袋。

“你乖,你身体不好在家呆着,我去给你买吃的。”

揣着钱,她上超市给它买狗粮。一袋1.4公斤的幼犬狗粮,花了她五十三块。回到家,她心疼又满足的看着小狗吃。既心疼小狗也心疼她的钱。

她知道饿狠了,不能陡然一次吃多,所以她只先给它喂了少量的一点狗粮。但饶是她小心投喂,小狗还是表现出不适,吃完没一会就开始呕吐。

陈遇言看得着急,心中惴惴。不知道是狗粮的问题,还是小狗本身的毛病。这边超市狗粮很单一,没多少种类。而她也不太懂,买的还是最贵的那一包。

吁了吁气,陈遇言赶忙儿给小狗收拾了把地拖干净。就一脸悲情的拿钱,抱着小狗去看医生。她这儿还没有宠物医院,得坐小巴到市区。

祁让停着车等红灯,不经意瞥见前方人行道上,那一道穿绿裙子的身影。他看了看,微微眯了眼睛。心道,别说,这女的还挺象那憨包子。背影,露出的小腿,走路的姿势都象。

如是一想,他不禁皱眉。陈遇言走路就这样,有点弓腰塌背。总是习惯性的低头,步子小步伐慢也不看人,走个路都透着股小心翼翼的味道。

不过这女的走路比她快一点,似乎赶时间走得有些急。但那低头的角度,那种神态和感觉真的很象。

少顷绿灯亮了,他咬着烟一踩油门,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越过这穿绿裙子的女人,他漫不经心扫了眼后视镜然后转脸,下一秒,他又看向后视镜高高挑眉。

陈遇言站在小巴停靠点等车。一分钟后,一辆黑色大奔朝她开过来,停在她面前。

祁让从车窗探头,对着她一撩眼皮,把她上上下下一通打量,最后视线笔直的落在她头上。

“哟”他夹着烟支着额角,大拇指懒洋洋轻揉太阳穴,黢黑的眼望着眼前这颗头要笑不笑:

“你这唱的哪一出啊?”这是要玩叛逆,做个性女青年?

陈遇言眼睛四下张望,就是不看他。她心里意外极了!有说冤家路窄,但这也太窄了点,在这也能碰上。。

啧,还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祁让揉着太阳穴,微舔着牙看她,颇是兴味的眼神。直看了好几秒,他的视线才挪移到她抱着的那只病歪歪,软趴趴,颜值显然低于平均水平的丑狗身上。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人衰,弄只狗也衰。有气无力蔫不拉几,要死不活的。

“上车。”下一瞬,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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