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刚才祁让好像是要摸她的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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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言不理他。垂了眼睛不吱声。心下暗自郁闷。这个线路的小巴,相当任性。开车时间随心所欲。有时候不用等来了就有车,甚至几分钟内一连来两三个车。但有时候,等一两个小时,它一辆车也不来。。

“不想这狗死你就上车。”

祁让口气凉凉,掀着眼皮睨她。走得急,抱只病狗在这等车,不用说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陈遇言眼皮不抬,紧闭着嘴巴,闷着脸不做声。

真是没钱难做人。现在她失业要精打细算,等下狗狗看病还不知要花多少钱,她实在没底气去打的。从这到市区,单程一趟也要大几十,能再买一袋狗粮。

“行,这狗要死了,你就是害它性命的那个人。”祁让盯着她,声音懒散慢悠悠的:

“它是不是体温很高身体发热?你摸摸它的头有没有发烧?它要得了细小,你越耽搁它死得越快。而且还会死得很惨。”

陈遇言闻声,睫毛轻轻一动,随即她抿了抿嘴,到底忧心拿手摸了摸小狗的头。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发烧,但摸着确实有些烫手。

又听祁让语气闲闲的,不紧不慢的问:

“这狗它吃不吃东西?有没有呕吐?它要是细小转犬瘟,它就死定了!”

陈遇言一听他说呕吐,心就乱了。狗狗刚才确实呕吐过。

祁让不再说话,他掸着烟灰盯着她,一贯的散漫姿态十分从容。

陈遇言看看小狗,望着车来的方向,数秒后,她人穷志短,丧着一张脸上车。

祁让坐直身子,凉凉扫她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捡的?”他开动车子问道。

陈遇言顿了顿,低低应一声:“嗯。”

有求于人,人在车里……

真真没钱伤不起,不得不低头。。

听见她应声,祁让微是牵唇,露出“他就知道”的表情。这狗这么丑,也只有她会捡。

“公的母的?”静默半刻,他又问。

“公的。”陈遇言诚实应道。

却见他侧头瞥她,她脸一热无端的有点尴尬。也不是她要看的,给它洗澡就看到了。

祁让又看了看她,转过脸开车。

他开车熟练,开得又快又稳车技很高。小巴四五十分钟的车程,他不足二十分钟就到了。陈遇言抱着狗,跟着他走进他在车上导航到,又用手机查过的,说是离得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看着明亮宽敞,装修豪华的医院,她心里咯噔,简直有些惶恐。不知,小狗这病看下来要花多少钱?

祁让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在她前面。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前台拿手机挂了号。医院很大,但这会给宠物看诊的不多,没怎么排队狗狗就被放在看诊的桌子上。一番望闻问切,戴眼镜的兽医,噼噼啪啪敲击键盘开单做检查。

陈遇言拿着检查单看着上面的检查项目,再看看她需要缴费的金额,心中发凉。她的预感没错,真的很贵。这些检查做下来,要她五百多块大洋……

而这只是检查,如果病情严重她要怎么办。。

她还在惊悚中,两只长指捏过她手里的检查单。

祁让看她两眼,突然扬了下手,手刚抬起又落下,瞬即他面色无波,神情自然的捏着单子走出门去缴费。

陈遇言愣了愣,连忙追上去。她抱着狗心中哇凉哇凉的,又莫名有种怪怪的感觉,刚才祁让好像是要摸她的头?

“我,我来交。”片刻后,站在缴费窗口,她吸着气说。

瞅她一脸肉痛的表情,祁让轻飘飘睨她,看她捏在手上的纸币,薄唇轻启慢条斯理:

“行了,当我扶贫献爱心。”

他说着,将单子递进去,举着手机扫码付费。这年头,年轻人里大概也就她还在用现金了。不用猜,他都能知道,她是省钱不开通流量。她读大学那会就这样。

陈遇言看着他,抿着嘴把手里的钱递给他。

祁让不理她,拿过盖了章的检查单,一面走,一面故意瞟她抱在怀里的小狗慢声道:

“看检查结果怎么样了”他说,牵一牵唇带着恶趣味的逗弄:

“如果情况不好,需要住院治疗”他有意停了停,更加放慢了声道:

“我刚查过了,一般至少要连续治疗七天,只是输液的话一天大概七百到八百块钱。”

说完他低头看她,不出他所料,她又开始吸气,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一下就白了。

祁让满意了,慢腾腾转脸目视前方。

宠物医院黑,他知道。而这一家就他查询的口碑,尤其黑。所以他带她来这家。

走两步发现她没跟上来,他回身看她。孩子吓傻了,小脸发白站在那抱着狗可怜巴巴。

他瞅着她,习惯性的拿舌尖抵了抵牙。尼玛,鬼使神差的,先前他差点就伸手去摸她。可能是她被惊到的表情太傻,而她的脑袋毛茸茸的看着好像很好摸。就象人们喜欢搓揉毛绒玩具一样,莫名的就想要把她头发揉乱。

“走啊”他声色不显,毫无异状的叫她:“钱都交了,总不能白交。”

然后,他看她白着一张脸,如丧考妣的挪步。

医院的小护士们来来去去,明里暗里有意无意都在看着祁让。

长得很带劲的男人,有很撩人的眼神,性感的嘴唇,个也高,宽肩窄腰长腿笔直。好皮相好身板,男一号级别的英俊。非常惹眼也非常养眼。

人家看他,祁让神情无谓视若无睹。他看陈遇言。

除了刚洗头,除了在床上他见过她披着头发。其余时候,她一定扎着马尾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典型的乖女孩,循规蹈矩。但现在她剪了个比寸头,长不了多少的头发。

医院不让吸烟,祁让捏着烟卷眸色玩味看住陈遇言。她再一次让他感觉新奇,他发现她或许还有很多面,是他所不了解从未曾见到过的。

祁让微微眯眼,用一种男人的眼神看着陈遇言。一若唐亦心感受到的,对女人,祁让是纯正的直男审美。自小到大,他爱看女人长头发。反感女汉子,不喜看女人做男性化的装扮。

他性别意识鲜明。觉得男人就该象个男人,不要娘叽叽死娘炮。女人要象个女人有女人的样子。在他看来,理男式短发也能妩媚迷人,有女人味的女人,都是天生尤物凤毛麟角。

但今天他看陈遇言这小男生一样的超短发,竟然觉着还挺顺眼。细长的脖颈顶着颗毛乎乎,却清爽干净的脑袋,特别减龄特别显嫩,有种天真的稚气象还在念书的妹子,并不给人糙蛮的气息。清稚清纯还是高中生那一个年龄段的。

事实上,如果她表情不要这么别扭,如果她能舒展的笑。那她应该还会显得很灵气,有活泼的很生动的气质。然在此之前,往昔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就外貌而言,他曾觉得除了身材和皮肤尚可,那一把头发,是陈遇言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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