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 鹤城,谢谢你给我收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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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鹤城大氅披着,可从山道回廊往外走时,在冰天雪地中冻了一回的锦绣,上了马车后,便晕晕沉沉的烧了起来。

车上没有药,上官明珠急的团团转。

她捞开车帘,对骑在马上的鹤城道:“秦督主,锦绣发烧了,您看有没有办法能快些回去?”

此时又下起了漫天大雪,山路崎岖,若是贸然加速,恐怕有危险。

鹤城思衬片刻,翻身下马:“待我瞧瞧她。”

鹤城一上马车便闻见浓烈的酒味,见锦绣脸颊燥红的晕倒在马车里,他脸色一沉:“你们给她喝酒了?”

面对鹤城锐利双眸,上官明珠像做错事一般的小声说:“我怕她冻坏,所以想用烈酒给她暖暖身子……”

鹤城骂了声‘蠢货’,锦绣有伤在身,哪里能饮酒?

他探手摸锦绣的额头,被烫的缩回手。

“她会不会烧死啊?”上官明珠担忧的不行。

鹤城斜眼锐利的睨她,骇然可怖的眼神吓的上官明珠胆颤心惊的闭上嘴。

“我骑马带她赶回去。”

鹤城抱着锦绣上了马,迎着风雪往回赶。

昏昏沉沉的锦绣只觉脑子疼的浑身难受,马儿飞奔起来,颠的她重重撞在鹤城胸膛里。

“疼~”

锦绣迷迷糊糊开口,感觉自己像是陷入粘稠滚烫的岩浆里,浑身又疼又难受。

“疼也忍着。”穿着单薄飞鱼服的鹤城,面色清冷的道:“谁让你带伤喝醉酒,自己作死……“

话还没说完,怀中的锦绣忽然嘤嘤屈屈的小声儿哭了起来。她现在脑子烧的一片空白,像瘫滚烫的泥,软哒哒的靠在鹤城怀里,稍有不慎,便会从马上摔下去。

鹤城无法,只好放慢马速,一手勒着缰绳,一手将人紧紧勒在怀里。

感受到被人护着的安心,本来小声儿哭着的锦绣,哭的越来越大声儿了:“爹爹,我难受。”

她脑袋歪在鹤城怀中,软哒哒的撒娇。

鹤城下意识松开手,他不喜欢同任何有肢体接触,更讨厌只会哭唧唧的女人。

方才思量着锦绣是陛下看中的女人,不能又任何闪失,才会伸手把人勒进怀里。

这会儿又见锦绣把眼泪鼻涕,全擦在自己身上,更是下意识的把锦绣推开。

锦绣从马上摔在雪地,又疼又冷的她,睁开满是泪花的眼睛。

鹤城对上她满是委屈的双眼,有瞬间的心虚。

他抿了抿唇淡道:“清醒些了么?”

锦绣哭唧唧的摇头,她烧的脑子混沌,又喝醉了酒。此时听到有人关切自己,下意识的就想依赖对方:“还是难受,呜呜呜……我想回家……”

眼前站着什么人,压根儿就没瞧清楚。她撑起身体,扒拉着鹤城身上的曳撒,一边擦眼泪,一边哭着说:“带我回家,爹爹。”

“我不是你爹爹。”鹤城嫌弃皱眉,想扯回曳撒。

可锦绣眼泪汪汪的拽着曳撒,可怜巴巴的仰头望着骑在马上的他:“你不是爹爹,那是哥哥?”锦绣把脸靠在他腿上蹭了蹭:“哥哥,带我回家。”

“我也不是你哥哥。”鹤城伸手推她,锦绣身子一歪又朝雪地里倒去。鹤城下意识伸手勾住她,见锦绣已经昏睡过去,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又将锦绣搂在了怀中。

他此时无比希望,能快点回到温泉山庄,把这烦人的东西,给扔到床上去。

“慢点,头晕。”被马儿颠簸的难受的锦绣,哼哼唧唧的扯了扯他的耳垂。

鹤城瞳孔一缩,她竟然扯自己耳垂?

锦绣这会儿子伸手揉着他耳垂不说,竟然还更放肆的用指甲细细掐着他耳垂上的软肉。

又疼又麻的感觉,从耳垂蔓延至全身。

鹤城眉头紧皱的伸手去摇她:“给我清醒点。”

“哥哥别晃。”锦绣嘟囔出声。

捏着人耳垂睡觉,是她娘小时候哄她睡觉惯出来的臭毛病。这会子烧的整个人难受,又喝醉了酒,整个人就跟傻子似得全凭本能行事,就算鹤城祈求她能稍微清醒一点,可偏偏拿生病的人没法子。

鹤城勒紧手中的缰绳,一边操纵着马儿朝前走,一边绷着脸呵斥:“锦绣,你给本座安分点。”

声音又冷又严厉,锦绣满脑子都是‘安分点’这三个字,仿佛回到了边关,和哥哥们一起在校场操练时,所接受到的军令。

“爹爹放心,我一定不动。”锦绣烧糊涂了,都还牢记命令。可惜身体烧的发软,无论怎么挺直背脊都挺不直,马一晃,还往鹤城怀里倒。

头刚挨到鹤城结识滚烫的胸膛,歘地一下又费力挺直,口中还软软求饶:“爹爹我错了。”

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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