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 鹤城,谢谢你给我收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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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闭着眼睛,都还乖乖听令的锦绣,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罢了,这次由得你了。”

“谢谢爹爹。”锦绣立即瘫软在他怀中。

鹤城面无表情的抱着锦绣,骑马往回赶,这一次下意识的将马匹的速度放慢了些。

他的怀抱宽广温和,让锦绣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鹤城好不容易把人送回温泉山庄,在苗疆巫蛊师来给锦绣瞧病时,鹤城想转身离开,袖子却被人紧紧拽住:“爹爹,别走。”

鹤城垂眸盯着她:“松开。”他忍了一路,不想再忍了。

可也许是先前的放纵,让锦绣真以为这是他爹。非但不怕,反而变本加厉的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不放,爹爹给我拍拍背。”

鹤城琢磨着一巴掌拍死她算了!

面对浑身低气压的东厂督主,苗疆巫蛊师不敢多言,屏声静气的给锦绣把脉,换了伤口的药,立即说:“督主,锦绣主子这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小的给她熬药喝下去,捂着被子睡觉发一身汗,等酒气散了,人也就醒了。”

在苗疆巫蛊师往外遛的时候,鹤城冰冷道:“把她的手给本座拿开。”

他不能容忍锦绣得寸进尺,也绝对不能容忍锦绣把他当爹。。

“这……”苗疆巫蛊师看了眼锦绣死死抱着鹤城手臂的模样,废了半天劲儿,根本掰不开锦绣的手。

“督主,恐怕在锦绣主子清醒前,只有如此了。”

“便没有任何办法了?”鹤城咬着牙道。

锦绣脸颊绯红的把脸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迷迷糊糊中听到鹤城的问话,便睁开眼望着他笑。

一双眼睛黝黑发亮,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清澈干净,一眼就能让人心软。

鹤城一愣,随即命令:“锦绣,松开本座的手。”

“好的呀。”锦绣听话松开,鹤城眉目微轩,起身离开,小拇指却被人软软勾住。

他低头,见锦绣要哭不哭的盯着自己:“别走好不好?我怕一个人呆着。”

鹤城都快被她搞疯了:“你怕什么?”他冷着声音,吓了最后的命令:“不松开本座,就砍了你的手。”

“砍我的手?”

锦绣瞳孔一缩,被活生生砍断手的恐惧和画面顿时袭向昏昏沉沉的脑子,她怕的往后缩瑟:“求求你不要砍我的手。”

上辈子被砍断手,这辈子被挑断手筋,无论哪一种对她而言都是刻如骨髓的恐惧。

那些充满鲜血和恐惧的回忆,让她瑟瑟发抖。

她曾无数次想逃脱那些恐怖噩梦,可当她看见希望时,又被人拖了回去,双腿被砍断……手筋也被人挑断,最后倒在了血泊中。

前世今生被虐杀的画面,交替充斥在锦绣脑子里。

她真的很想逃跑,逃离那些暗无天日,让人崩溃的日子。可爱她的人都死了,那个她爱的人却背叛伤害了她。

最后只能带着满腔仇恨和不甘,死在了冰冷的夜里。她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了,爱她,她爱的,全都没有了……

“你埋我的时候,能不能把我断掉的手脚接上?”锦绣忽然颤抖的抬起头,眼神哀求。

鹤城一愣。

下一瞬,锦绣带着哭腔道:“鹤城,埋我的时候把我断掉的手脚用针线缝好行不行?”

鹤城彻底愣住,她怎么会……这样祈求自己?

在他浑身僵硬的时候,锦绣忽然怯生生的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鹤城下意识垂眼,对上小姑娘悲戚难过到极致的双眼:“鹤城,谢谢你给我收尸。”

滚烫的眼泪顺着苍白消瘦的脸颊,滴落在鹤城手背上。月白琵琶袖下的手,蓦然攥紧。

小姑娘眼泪啪嗒,哭的眼圈通红。一点儿都不像从前在宫中初见时,那个红衣烈烈,张扬明媚的骄傲小孔雀。

鹤城坚硬的心房瞬间坍塌,她生来高傲,不该似这般受尽委屈和苦楚的模样。

攥紧成拳的手缓缓松开,透白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小姑娘柔软的手:“别哭……”从未哄过人的他,语气生硬的哄道:“你还没死,轮不到本座给你收尸。”

虽然脸色依旧冰冷,可他竟然纵容锦绣把眼泪擦在他的琵琶袖上。

他又耐着性子道:“你的手脚也没被人斩断,那些都是不存在的事。”

“存……存在的。”锦绣抽泣道,这些都是她被刺杀,中毒生死之际时,亲眼瞧见的。

这么一想,她哭的更伤心了。

只是这擦泪的衣袖太硬,铬的眼睛疼。她吸了吸鼻子,扯出鹤城皓白的中衣袖来擦眼泪。

鹤城嫌弃的太阳穴直跳,但奇异的竟然忍下了锦绣这举动。

随即却见擦干净眼泪的锦绣,神秘兮兮左右看了看,然后将食指放在唇边:“嘘,鹤城,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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