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你不行,拿我出什么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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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三大道君,玄苍,微乙和太含。

太含主掌三界规则律法,是为天法道君。

三大道君听从天帝旨意,掌管万千神众,按理千年拜见一次阴阳祖神便可,太含却每隔百年便去一次。

不过十次有九次会被驳回。

偶尔一次例外,也是因为三界法则出错,太含前去求教,九灼指点一二。

炎木应声下去。

九灼重新拿起茶盏,却意外得心绪难宁,只能又放下,起身向外走。

阴阳道法异动,接着便有道蚀发生,还牵扯到天界公主的爱恨纠葛,他和司倾竟然都无法察觉是谁所为,这个局,越来越大了。

处理完云千的事,天帝回过神来,知道下界道法连阴阳道祖亲自去都不能修复,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

阴阳道祖乃万道之祖,就算是他们动手波及的道法,要拨乱反正也不过一弹指,怎么可能连他们都修复不了?

天帝求见九灼,发现九灼不在阳之殿。

又去求见司倾,又被告知司倾不在阴之殿。

天帝派人打听许久,才知道二位祖宗竟然同时去了云霞仙岛。

天帝一身冷汗,担心他们又打起来,立刻摆驾过去。

司倾没想到她来云霞仙岛,又碰上了九灼这个晦气鬼。

二神碰面,依然剑拔弩张。

九灼还是黑袍金冠,矜贵神圣。

司倾上下打量他一圈,索然无味地别开脸,径直入岛。

九灼等她身影消失,才冷脸走向相反的方向。

云霞仙岛与阳之域交接,受阳极道法庇荫,历来花开最盛,是花神最爱之地。

花神今日也在,听闻阴阳道祖驾临,匆匆前来迎接。

但一到入口,就看到两位祖宗水火不容,互不搭理的样子,下意识躲到花丛后面,生怕被殃及池鱼。

待司倾和九灼离开,花神正要出来,就看到太含道君也到了仙岛入口。

太含道君向来清高孤傲,最看不上旁人摆弄颜色,尤其花神这种侍弄花草之神。

太含自己就惯常一身黑衣,头戴一只玉簪,再无其他饰物。

花神自觉地躲回花丛,不去惹太含道君眼烦。

等到太含往九灼的方向去了,花神才出来,摇头叹气。

司倾今日来云霞仙岛,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

道蚀当日,三大道君都陪天帝在云霞仙岛,云千一个人留在光阴殿,才会独自去仙杏林的天水井。

如果施展道逆之术的是玄苍微乙,他们引动天水井异动,势必会在云霞仙岛留下印记。

仙岛之上,姹紫嫣红。

司倾沿着雪白的天河石铺就的小路慢慢往深处走,神力一路铺展过来。

没有。

司倾探查了半个岛,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她还偏不信这个邪。

神力继续往前,却不期然撞上九灼的力量。

司倾恨恨咬牙:“怎么哪都是他?”

两神同时收回力量,不料阴阳相碰,道法震颤,云霞仙岛的花草率先受到冲击,顷刻间凋谢枯萎,化回了春泥。

司倾:“……”

岛上没了花草遮挡,司倾和九灼原本就相对而行,将要碰面,此时正好能看见彼此。

二神在满地花泥中遥遥相立,虽然衣不沾尘,但此情此景,莫名狼狈。

天帝刚好此时赶到,御驾一出云海,他就看到原本万花齐放的云霞仙岛只剩下一岛黑灰,整个神都傻了。

同样傻掉的还有没舍得走的花神。

她手里还拿了一把仙剪,刚刚还在修剪一株蔷薇的枝叶。

结果眨眼之间,蔷薇没了,整座云霞仙岛的花都没了。

这是……天要塌了吗?

天帝下了车架,腿脚都不稳了,迷迷糊糊就往岛上两个神影那里跑。

两位真祖宗啊,这又是要做什么啊?

在天帝之前,太含先一步到了九灼身边,“道祖。”

太含本来就对花草颜色不喜,对面前情景没有露出半点惊讶。

九灼淡然点头,抬步朝司倾走过去。

司倾拂袖清理干净自己身边的花泥,化出一张软席。

她撩裙坐下,月色天裳用金线绣以霜花,原本清雅出尘,此刻却成了云霞仙岛最亮眼的颜色。

九灼站在她面前,开口,“我施法恢复此处,你不要插手。”

他背光而立,司倾看过去,被金乌光线晃了眼睛,不由抬手遮眼,“万物生来便是死,早晚而已,恢复了又如何?”

她第一次在云霞仙岛见他,就遮住了眼,玉指纤纤。

第一次九灼便想折断那只手,这次依然。

九灼从她手上移开目光,阖目冷静,“没有生何来死?阴神道祖莫要本末倒置。”

司倾瞥了眼跟过来的太含,抬手在面前化出一张酒案,执着鎏金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阴阳道法不同,本座不跟你论,你爱做什么做什么便是。”

九灼偏头睨她,“当真不捣乱?”

司倾举杯,扬眉,“本座很闲?”

倒是他才像很着急的样子。

佳人在侧,阳神道祖觉得自己又行了?

太含看到司倾看她,拱手施礼,“太含拜见阴神道祖。”

司倾随意摆手,示意她免礼。

太含起身,侍立到一边。

九灼看司倾真的不像要出手的样子,便一震衣袖,充满生机的阳极之力四溢而出,覆盖整个云霞仙岛。

司倾瞥见天帝气喘吁吁赶过来,好心地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急什么?有失体面。”

四周花草重生,天帝刚刚提着的心又猛地落下,一来一回,差点自己一口气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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