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九灼,你信不信本座弄死你?(1 / 2)

加入书签

司倾回到阴之殿,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云霞仙岛上没有道逆之术留下的痕迹,说明叛神不是在云霞仙岛施的法。

不仅玄苍和微乙的嫌疑小了,彼时岛上所有神仙都能用同样的理由排除。

所有神都没了嫌疑,那就是所有神都有嫌疑。

想必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把印记抹除得干净。

至于太含跳出来认罪……

都是上万万年的老狐狸,她最好玩的不是什么金蝉脱壳的把戏。

司倾在云霞仙岛喝了不少,有微醺之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神仙本不会做梦,但这次,司倾意外地陷入了一片光怪陆离之间。

……

梦里所处之处,白光刺目,百物不清,分不出是天上还是地下。

司倾七窍流血,身处一片道法混乱之中,被九灼牢牢护在怀里。

浑身被碾碎般得疼,让她视野模糊,看不清楚九灼的脸,只能看到暗红的瞳仁里涌动着万千情绪。

他身后是白光大放,似乎拦着倾山倒海的波澜,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司倾想努力睁开眼睛,拦着山海倾崩的白光陡然消散,无尽的黑暗席卷而来……

司倾蓦地坐起,捂住乱跳的心口。

神仙不会做梦,只有受道法指引,在沉睡中对未来产生预知。

所以她受道蚀反噬不够,以后还会变成那样?

“司倾道祖倒是闲暇甚多。”

清正冷漠的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司倾本来乱蹦的心险些骤停。

她转过脸,在看清九灼的脸时,指尖不受控制地掐住了榻上的天丝被。

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她才会遭难。

不然他会在梦里叫得那么着急?

九灼站在她的榻边,身形映着窗外的光线,恍若被镀了金边,却正好挡住了照向司倾的亮光。

跟梦里的情境,竟意外得有些相似。

寝殿内霜元霜雪霜采都不在,仿佛没人知道阳神道祖进了她的寝殿。

司倾压下翻涌的心绪,面色不虞,“九灼道祖有空偷偷摸摸进本座的寝殿,也不遑多让。”

粉白的梅花瓣从没关的月窗飘落进来,悠悠转着落在九灼脚下。

九灼眉眼若九天圣雪,清圣灼眼,对落花浑不在意,“道法一日不归位,你我便一日不能安生。”

司倾被梦境惹得心烦,没好气地仰头看他,“怎么?九灼道祖觉得自己白天能行?”

九灼眸色平静,“事情到这个地步,司倾道祖还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司倾,“本座若不呢?”

“一袖乾坤与冰碎山河最多维持三个月,否则会进一步扰乱天地道法,你若忍得了阴极道法再次出现道蚀,自然可以说不。”

一袖乾坤和冰碎山河都是隔绝一方地方原本道法,自成一片天地,若要亘古维持自然可以,但天地道法互相牵连,混乱道法不治,势必会干扰其他道法,撼动本源阴阳。

而若要修复道法,一袖乾坤和冰碎山河内的道法便不能自行运转过久,否则会彻底与天地道法失去联系,打破天地平衡。

所以三个月时间,是找到修复之法的最宽期限。

司倾当然知道九灼说的是真的,但要不是他随便把阳极之力给别的神,事情会这么严重?

还想跟她联手,把她害成梦里那样?

司倾盯着他,“这就是九灼道祖要给本座的交代?”

九灼玄黑的袖袍飘动,清浅的香气不知道是他身上的,还是窗外梅花的,“你本来便不相信本座,本座给不给交代有何差别?”

司倾磨牙,“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九灼不置可否,转身向外。

司倾半倚回榻上,背身不搭理他。

但九灼走到门口,身形又是一顿,微微侧头,“阴阳昨夜不能相合,许是此处道法不宜。”

说着踏出殿门,通体莹白的殿门在他身后关上。

司倾将宽袖蒙过头,一点关于他的动静都不想听见。

……

天帝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当晚太含就被流放下界。

同时天帝旨意颁布三界:天法道君罪犯失职,扰乱三界,故收回道君道印,革其神职,流放下界,看守受扰道法。

旨意一下,一贯平和祥瑞的天界如天河沸腾,波涛滚动不止。

接着天帝又下达第二道旨意,命天法殿副殿暂行天法道君之责,掌法道,督三界之法理规章。

沸腾天河内又被落下一山滚石,天界彻夜喧嚣不止。

……

司倾醉了酒,又心情不快,在阴之殿直睡到金乌归山。

等她睡醒,太含已经下界。

霜雪给她端来花露解酒,低声道:“道祖,阳神道祖传信,请您亥时去阳之殿商谈要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