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过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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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守一其实说了这么多,此时问起陈教授,他倒是更喜欢唐僧这个角色。

祝守一觉得该不会是因为两人都姓陈的缘故吧。

但该说不说,祝守一对于这个角色其实是觉得尚可的。

至少他是有作用的呀。

那么说起唐僧的作用的话,祝守一觉得可以用前进的箭头赖形容。只有唐僧才能取到真经,因为只有他才是李世民派出去的。

西天取经的直接动机是李世民游地府复活后,要超度战死在他手上的亡魂。于是举办了水陆大会,观音现身说法,说小乘法没效果,大乘法才行。于是李世民派玄奘去西天取经。

取经计划来源于如来的传经计划,观音是具体经办人。如来好比制片人,观音是导演。

如来的传经计划,一是在东土宣扬佛法,二是收拢西天路上的强力妖怪,第三才是让金蝉子回灵山。

观音勘察了取经路线,预订了孙悟空几个妖怪徒弟,到达长安后开始促使取经的计划。

首先要让掌权的皇帝有取经的想法,因此有了李世民游地府,严重怀疑这是观音操纵的。

其次宣传大乘佛法的好处,观音亲自现身说法。

第三选定了玄奘作为取经人。

另外,唐僧肉长生不老的说法,最早出自白骨精之口。白骨精一个没有后台的土著妖怪,居然知道这种事,说没内幕是没人信的。怀疑是观音放出的流言。

唐三藏与佛祖既是领导与下属关系,又存在亲传的师徒隶属,作为佛教当中新兴升起的少壮派。本是如来门下的核心成员,自然特别受到器重,但是器重并不等于同心同德。三藏的真身金蝉子,在《西游记》当中是一个心思缜密、极富个性的人物,这种性格使得他很难通过强制手段使其服从,最好的方法是以德服人。但是由于佛祖自身的种种缺陷,种种腹黑行为,最终也使得三藏与如来分道扬镳。

一、金蝉子原罪:轻慢我佛法

由于各种历史原因,唐三藏已经被固定化的认为是取对佛祖、佛法、佛家顶礼膜拜且深信不疑虔诚信徒,但是从金蝉子的逻辑起点来说,虽然贵为佛祖二徒弟,却有着自己特立独行认识和想法,并不能与佛家主流相融。

金蝉子本人初始并不相信佛家教义,如来面对如此顽冥不化之劣徒,但是辈分极高不能打杀,只能强行皈依:不信我佛怎么办?就把你投胎转世到凡间,受饱尝人间风霜雨雪、遍受沧桑轮回之苦,什么时候真心皈依我佛之后再能让你位列仙班。

佛祖本身两面派的玩法,确实是手法炉火纯青无人能及。只是对于金蝉子个人而言,确实有些不公,因为在佛家当中不信佛的大有人在,典型代表就是如来的娘舅金翅大鹏雕,这个畜生屠杀狮驼国全程的人马,打到灵山之际还疯狂叫嚣。

金翅大鹏屠城杀人罪至粉身碎骨,但是佛祖为什么不强制让其投胎转世呢,其实不是不能而是没有意义:转世投胎的大鹏雕既不能扩张佛家的领土,也不能增加如来的威望,还要搭上如来的人情去讨好玉帝,三损而无一利的行为,佛家精明至此自然不必大动干戈。

但是反观金蝉子就不一样,他是西天取经佛家东扩的核心人物,所以投胎的次数越多,政治可靠性就越高,这才能越有利于西天取经的完成,所以十次也好九次也罢,一定要投胎投到金蝉子洗尽铅华,彻底信服佛家为止,从这个角度上说金蝉子实际上是佛家斗争很无奈的一枚棋子,没有反抗的能力。

二、花式捧杀:三藏法师“虔诚”取经的开始

在唐王李世民夜游地府之后,立即组织水陆法会超度亡灵,三藏法师临危受命,担任主讲一职,可谓风光无限。但是观音菩萨却来了个当头一棒:

“你那法师讲的是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升天。我有大乘佛法三藏,可以度亡脱苦,寿身无坏。”太宗正色喜问道:“你那大乘佛法,在于何处?”菩萨道:“在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

直接点名水陆法会根本无用,乃是瞎折腾,得“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大乘佛法”才能管用,也是逼得唐太宗当时在寺中问曰:

“谁肯领朕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问不了,旁边闪过法师,帝前施礼道:“贫僧不才,愿效犬马之劳,与陛下求取真经,祈保我王江山永固。”

唐僧在水陆法会之末向唐王请愿要去西天取经“保江山永固”,这一番话大义凛然,实为英雄豪杰之举,但是却另有蹊径:因为当时水陆法会是三藏法师主持主讲,三藏本是绝对的主角,但是谁知观音菩萨却说“度不得亡者升天”,这不是啪啪打脸吗?而且观音菩萨临走留下了一“颂子”盛请取经之人,若是此时其他僧侣强取的这个名额,那三藏法师以后怎么在大唐的佛家地界上继续存在呢。

所以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唐僧实际上是被道德绑架了,自己虽有取经之意愿,但却恐取经之艰难险阻,虽是自己答应,却有后怕之举,待其回到了寺院,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玄奘道:“我已发了弘誓大愿,不取真经,永堕沉沦地狱。大抵是受王恩宠,不得不尽忠以报国耳。我此去真是渺渺茫茫,吉凶难定。”

心里话就是实际上是不得已,架的那个台子上必须,不接也得接了。但是此行西去,自己手无寸铁,缚鸡无力,何以得道?此时唐三藏的心态也是忐忑不安,一个凡人够做出如此撼动三界之举,已是非英雄豪杰莫属,至少说明唐三藏经过了十世洗礼,终于具备了取经的政治素质和政治信仰,可以委以重任了。

三、半路不到信心动摇西天不到疑心丛生

随着取经路上的颠簸流离,即便是圣僧取经的信念也在不断消耗,在表现出来就是不断的抱怨,第十五回:

三藏道:“既是他吃了,我如何前进!可怜啊!这万水千山,怎生走得!”说着话,泪如雨落。

看到自己马匹被吃了就嗷嗷大哭,悟空也是气的直叫师父“脓包”,悟空这样的硬汉遇到了这样小媳妇似的师傅也是别样的折磨,然而悟空不知的是,这只是唐三藏小媳妇心态的刚刚开始,第三十六回:

三藏道:“徒弟呀,西天怎么这等难行?我记得离了长安城,在路上春尽夏来,秋残冬至,有四五个年头,怎么还不能得到?”

走了四五年,唐僧就已将开始不耐烦了,其实此时西天取经路程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你以为这就完了,不,还有。

这些抱怨我们应该联系起来看,刚开始取经抱怨因不知未来险境如何,但随着取经推进对悟空等人武力护驾能力的深入了解,不应有虑;取经中段思乡心切,西天难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孤苦难眠,也是应有之义;但是进入天竺国境内,已是咫尺西天,常人早已按捺不住,为何反而如此抱怨忿恨?

其原因在于唐僧反思此次西天取经的深刻意义何在,越是反思越迷惘,越是细思越是极恐。其深层次的核心在于唐僧已经逐渐认识到自己此行并非如自己预想那般超度冤魂,保江山永固的伟大,反倒是自己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佛家高层所利用,普度众生反倒是一个小目标,由此三藏开始质疑佛祖的动机,表现出来就是临到取经完成只是反倒犹豫不决。需要说明的是这样反差不是恍然大悟,而是由取经路上的一桩桩一件件挫败的量变累积而引起的质变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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